直到前些日子,戚迟鸢兄长戚堰之与人生争执,据说那人当日喝了酒,说了句辱人的玩笑话。
那人竟说:“戚迟鸢那病秧子还能活多久都说不准,更别提子嗣了,反正也没人肯娶她为正妻,不如嫁给我,我定抬她做平妻。”
此人家中有妻有儿,还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不要脸。
戚堰之当场就把人揍了一顿,下手挺狠,都见血了。
当日,那人的家人就去报官,报官的路上,就被睿王府的人拦下了,若不然戚堰之有的受。
魏宴淮见不得别人辱戚迟鸢,他没有杀了那人,而是将人给废了,今后只能躺在榻上过日子。
那之后,魏宴淮想求娶戚迟鸢的心更加难捱,处理完皇上交代的一些事情,他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正计划着该如何跟皇上太后说这件事,上街就碰到戚迟鸢被贼人盯上。
这一下,直接就将人带回来了。
睿王府里并没有婢女,连个烧火的婆子都没有,戚迟鸢来的突然,魏宴淮只能临时从别的地方调几个安静老实的婢女过来。
睿王府表面静悄悄,实则所有人都怕出事,主要怕那位戚姑娘惹到王爷,王爷失手把人伤了可怎么办。
而戚府这边,才是真正的乱了套。
“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拉着小妹去街上,也不会碰到贼人,更不会被睿王带走。”
瘫坐在地上的妇人泪流满面,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戚堰之上前来扶她,神情难辨:“怪不得你,谁也不知道睿王会出现……”
他说着,后面的声音低了下来。
没人能想到睿王会把戚迟鸢带走,两人明面上八竿子打不着,连面都没见过,忽然生这样的事,谁能预料呢。
陈氏拿帕子擦了擦泪,哭腔难掩:“小妹原本都午歇了,是我非要带她出门,都怪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可是睿王啊,他们能把戚迟鸢带回来吗?
陈氏哭得有些喘不上气,缓了缓,自责道:“眼见着爹娘就要回京了,却出了这档子事儿,我真是对不住他们。”
戚堰之爹娘上个月离京,回老家探望旁支亲戚。昨日收到了他们的信,若是路途顺利的话,再有三五日便能抵达京城。
二老还在信中提到了戚迟鸢,关心她有没有好好吃药,说回来了会好好看看她。
现在人都被掳走了,还看什么看啊。
戚堰之也是心急,把戚家认识的所有人脉都想了一遍,非常确定没有人能够向睿王施压,除非那个人脉是皇上。
可他戚家在京城无权无势,如何能见得到皇上?
报官这事儿,早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去了,结果怎么着,那狗官听到掳走人的是睿王,二话不说就把他赶出去了。
着实气人!着实气人啊!!
戚堰之见不得妻子一直哭,叹了声气,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这种事也不是你能预料的,莫要自责了。”
陈氏锤了锤胸口,摇头道:“小妹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戚堰之也不知该怎么办,除非能见到皇上,可即便见了皇上,睿王就能放了小妹吗?皇上真的不会偏心自己的胞弟吗?
夜里起了大风,吹得门窗嘎吱作响,让人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