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门框无限疲倦一声:“没事,你们回去吧。”
从此以后却是再也不肯让人进来。
后来是郭嫂亲自过来给他收拾了一阵子屋子。
他才允许旁人进入房子。
只是再没有人敢移动屋内摆设的一分一毫。
当初他装饰房子时,从内地的旧屋打样出来,一点点细节也不肯变动,那怕购入的房子结构颇为不同。
设计师被逼改了无数次稿纸。
工人笑着道:“劳先生真是念旧的人。”
只有张彼德过来看到撇撇嘴:“人都被你赶走了,要屋子有什么用。”
他这半世,对一个女人,可称昏庸。
五纪念
苏见匆匆走过来:“生什么事令他如此生气?”
梁丰年仍在讲电话,对着苏见比划了一下,转头又讲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无奈摊摊手:“行李丢失。”
苏见问:“可是有什么重要文件?”
梁丰年摇头:“没有。”
苏见疑惑:“那是怎么回事?”
梁丰年答:“手提电脑在里面好像,不过重要文件我带上了飞机,不知道还有什么。”
苏见拍拍他的肩膀:“时间到了,先开会。”
分行司理陪同着那个一身纯黑西服的瘦高男人推门进来时,座中诸人即时起立。
劳家卓轻咳一声:“坐吧。”
苏见看了看在桌前主位上坐着的那人。
劳家卓正微微蹙眉专心听着汇报,这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分行巡视,他却一直心神不宁。
他们此行抵达法兰克福机场时已经是深夜,本来行程就是匆忙,梁丰年留了一个助理等行李,其余几位高管人员则先陪着他上车回酒店,谁知助理过来通报说航公公司地勤人员报告行李遗失,他扶着车门登时就沉了脸色。
梁丰年顿觉不妙,问:“怎么回事?”
助理战战兢兢着说:“他们在查,说可能装错飞机。”
劳家卓在关上车门前只说了三个字:“找回来。”
梁丰年亲自交代了助理在机场等候,这才陪同着他回到酒店。
可是已经过了两天,尚不见有任何消息。
他将身体靠在椅背,抬手捏了捏鼻根。
这时秘书过来送茶,然后递上一个白色的文件夹,他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审计报表,然后打开文件,突然翻动时的一个瞬间,锋利的纸张边缘在不小心在他手背上一划。
他手上的动作马上停顿了一下。
坐在他身旁的梁丰年看见了,倾身低声道:“劳先生?”
梁丰年看到他白皙的手背缓缓渗出一道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