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化多舛,生活压力之下,百姓情绪都很急躁,这不?刚刚做好一套养生功,就有女弟子扔过来内衫、还有穿很久有些味道的白袜到他的脸上,“小舟子,赶紧把这些洗了去!”
林舟无奈,甚至还能够闻到上边的味儿,他缓缓将衣物从脸上扒拉下来:
“涨价了,现在十五文钱可以洗,如果嫌贵可以办理优惠套餐,三百文钱包月……”
“唷,你个黑心的。”
“就是就是,以前九文钱都行了。”
不少“老主顾”
对他指指点点,这些人大多都是县里财主老爷的千金,不怎么缺钱。
过来习武,也是求个保命本事。
她们平时住在武馆,五指不沾阳春水,觉得自己洗衣服很丢脸、没面子,里边又不准带丫鬟,所以这事自然而然就没人做了。
林舟正是抓住这个商机,让这件事成为他为数不多的收入来源,而且他现,这特么赚得比他工钱还多。
“不是,这些饭菜可不便宜。”
“习武要花钱,吃饭也要花钱。工钱我比你多些,反正我有吃有穿,也不鼓捣别的,留着没用。”
“那也不行。”
“瞅你扣扣搜搜。”
杨婵故作嗔怒,掐了把林舟胳膊:“俺是姐姐,怎么省得弟弟受委屈……”
林舟沉默不语。
自从穿越到这里,不知多久没吃上一口热饭了,平时好点的就是红薯,次点的就是高粱馍馍,那玩意喇嗓子,吃起来很不得劲儿。
奈何习惯使然,再差的粮食,现在他都能入口……
“以后我跟厨房那边知会声,我认识那个做饭大娘,有什么便宜剩菜,拿回来给你吃。”
杨婵想了会儿。
“快吃,待会凉了。”
随后又将他拉过去,摁在椅上,递上一双筷子。
林舟碰了碰碗,夹起腐竹炒肉。饶是他往常大快朵颐的性子,现在竟吃得十分珍惜,小口小口的。
饭菜进入嘴里那一刹那,他鼻尖忽然泛酸,眼里闪过些许晶莹。
……
杨婵是单亲家庭,母亲因病去世,小时候跟父亲相依为命,以前是个纺织工,在老家一个纺织厂干活。
后来,世道乱了。到处都在打仗,杨婵被迫背井离乡,逃难到了平安县,孤苦无依一个女子。
历经风雨,到医馆当了学徒,懂了不少药理知识。
两年前医馆倒闭,自己又来到了武馆当个小药师。
这块“金砖”
确实是真金,不仅温柔,还很体贴,林舟前世,绝对难以遇见这样的姑娘。
沙沙凉风,吹起了杨婵掉落的一丝,一股兰花般的香味钻入他的鼻腔,“嘶哈”
……
“最近县里出了个武者,还挺风光,是程家大少爷。”
杨婵百无聊赖。
林舟扒拉米饭,抬头:“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