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虬早就意识到了什么,脑里思绪如电,闻言拱了下手,说道:“三妹妹请说。”
探春现在已经决定从眼前最现实的问题入手,至于为何薛虬不看好荣国府的事,且等下一步再问,于是轻抬明眸,轻轻的说道:“那小妹就直说了。薛二哥你在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应当知道府里经济困难,偏偏现在爹爹又让小妹管家,小妹也想了些治家的小策,但只是杯水车薪,小妹知薛二哥有范蠡之才,不知可否教小妹则个。”
薛虬是极为清楚荣国府败落的原因的,因为知道这是皇上要报销的差事,荣国府银子像大河流水似的花,不禁从户部借了银子,还掏空了自己的腰包!
但这只是表面原因!根本的原因在于荣国府没站对立场,在泰宁帝与太子忠仁王之间,只顾虑长远,没考虑眼前。至于后面更是一步错步步错,完全没料到泰宁帝会传位给皇四子忠礼王。
而在方向错了的情况下,再努力赚银子有什么用,再多也不够以后抄家的!
而改换门庭这种事又根本不是探春能够做到的!甚至不是探春一个女孩子该考虑的!
如此探春徒费心力做什么,他更不用帮着探春费什么心力。
因此,闻言薛虬思索了一下,也轻轻的说道:“三妹妹,虬并不是不知报恩之人,三妹妹若缺银子用三两千两之内,请尽管开口。但贵府之事,虬实在是无能为力!”
探春万万没想到薛虬会如此回答!再加上近来的烦心事,陡然之间让她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感觉,她不仅脱口而出。
“啊!我们府在薛二哥眼里就如此不可救药吗?为什么?还望薛二哥明言。”
说罢,探春一双明眸紧紧的盯向了薛虬,再无刚才的含蓄、羞涩,胸膛起伏间尽显激动。
薛虬一听这话就知道薛宝钗这个大棉袄跑风了!而且跑的干干净净!
但是否应该对探春实说,他觉得对探春说其实没什么用,但看探春激动的样子,又知道她是敏慧的,他又觉得告诉她一点也无妨。
并且探春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说出点什么来,只怕也不好不了了之。
因此微微一思索,薛虬说道:“三妹妹,咱们今天说话哪说哪了!”
“嗯嗯……”
探春极的接连点了两下螓,明眸也倏然亮了。
“这个,我个人认为,贵府的原因不在于内而在于上。”
说吧,薛虬双手握拳,向着紫禁城的方向摆了两摆。
其实对于荣国府窘迫的原因,探春现在又管家,早已清楚是银子没有报销来的缘故。但是她也紧紧想到这一层,或者说只敢想到这一层!
这是因为在皇权绝对权威的现实情况下,议论皇权都可定制,因此对于皇权已成了人心里的不可触碰之地!
更何况是非议皇权的中心——当今的皇上!
探春作为一个封建的深闺女子也是如此!耳熏目染,皇权早已成了她心中至高威严的存在,她也是不敢碰,不敢想的!
但是现在薛虬把隔在她心头的那一层轻纱“唰”
的一下被薛虬揭开了!
“啊!”
心头豁然一明,但随即她就呆了,精巧玉莹的雪颌微微下垂着,完全忘记了时刻记在心头的百年世家该有的端庄优雅。
刹那之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探春与薛虬二人!
探春还没有与年轻男子单独相处过!好在近来在荣国府主事,心态已经练的不怯场了,只是耳根有些热。
葱白似的手指撩了撩耳机的丝,整理了一下思路,探春说道:“薛二哥,实不相瞒,小妹今天来这里,是有事向你请教。”
薛虬早就意识到了什么,脑里思绪如电,闻言拱了下手,说道:“三妹妹请说。”
探春现在已经决定从眼前最现实的问题入手,至于为何薛虬不看好荣国府的事,且等下一步再问,于是轻抬明眸,轻轻的说道:“那小妹就直说了。薛二哥你在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应当知道府里经济困难,偏偏现在爹爹又让小妹管家,小妹也想了些治家的小策,但只是杯水车薪,小妹知薛二哥有范蠡之才,不知可否教小妹则个。”
薛虬是极为清楚荣国府败落的原因的,因为知道这是皇上要报销的差事,荣国府银子像大河流水似的花,不禁从户部借了银子,还掏空了自己的腰包!
但这只是表面原因!根本的原因在于荣国府没站对立场,在泰宁帝与太子忠仁王之间,只顾虑长远,没考虑眼前。至于后面更是一步错步步错,完全没料到泰宁帝会传位给皇四子忠礼王。
而在方向错了的情况下,再努力赚银子有什么用,再多也不够以后抄家的!
而改换门庭这种事又根本不是探春能够做到的!甚至不是探春一个女孩子该考虑的!
如此探春徒费心力做什么,他更不用帮着探春费什么心力。
因此,闻言薛虬思索了一下,也轻轻的说道:“三妹妹,虬并不是不知报恩之人,三妹妹若缺银子用三两千两之内,请尽管开口。但贵府之事,虬实在是无能为力!”
探春万万没想到薛虬会如此回答!再加上近来的烦心事,陡然之间让她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感觉,她不仅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