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可歆回到家时,打了好几个喷嚏,估计是刚才吹了夜风,好没好全的感冒又恶化了。
苏可歆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湿着头出来时,就看见顾迟已经在另外一个浴室洗了澡,正在吹头。
见苏可歆过来,他关上了电风吹,道:“来吹头。”
“不用了。”
苏可歆有些犯懒,“过会儿自己就干了。”
说着她想去洗衣服,可顾迟一把捉住她的腕子。
“你已经感冒了,再不吹头,会更严重的。”
顾迟虽是坐在轮椅上的,但腕子上的力量却很大,一个用力,苏可歆就被拉倒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顾迟的轮椅停在她身后,拿起电风吹,开始给苏可歆吹头。
苏可歆有些僵硬地坐在椅子里,感受到头顶的热风吹过,还有头顶顾迟的大手,丝时不时地吹过脸颊,她觉得痒痒的,一个没忍住,“阿嚏”
一声,打了个喷嚏。
“感冒果然恶化了?”
她身后的顾迟微微蹙眉,“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总跟个小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苏可歆愣了一下。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或许是今天受到的委屈太多,苏可歆只觉得自己不可克制的有些多愁伤感,看着镜子里顾迟英俊深邃的脸庞,她鬼使神差的,就蓦地开口:“顾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我曾经做过很肮脏的事。”
苏可歆咬着嘴唇,“你会因此而讨厌我么?”
顾迟覆在苏可歆丝间的手微微一滞,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苏可歆。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好像迷失的小鹿一样,彷徨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顾迟自然之道她说的“肮脏的事”
是什么,他大约调查过一些,但从未深究,更没想过有一天她竟会主动提起。
或许,这代表着此时的她或多或少,对自己坦诚相待了几分?
这个念头没来由的,让顾迟觉得心情好了几分,他开口:“无论你过去生过什么,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无论你过去生过什么,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
依旧是淡然的语气,可却好像千斤重,压进了苏可歆的心里,沉沉的,却也暖暖的。
她睫毛微颤,低下头,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已经不可抑制地带了几分哽咽,“谢谢你,顾迟。”
谢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娶我。
谢谢你在我需要你时来救我。
谢谢你在我孤身一人时,给我一个家。
吹完头之后,苏可歆就睡了,一天的劳累,让她一碰到枕头,就很快睡着了。
可顾迟却只是坐在床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不知为何,今日在悦海别墅,她彷徨无助的面容,就跟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他心里,让他很不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苏可歆,难道不只是自己用来应付老爷子的工具么?为何他会这般在意?
心里莫名的感觉让顾迟有几分心烦意乱,沉吟许久,他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杨佐的号码。
“杨佐,你帮我调查一下苏可歆的过去。”
他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嗯,关于她的那个初恋,这一次,我要详细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