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道:“他们是应雷殿的弟子,为父花费了重金礼聘了二十名修士,还有一队在你兄长那里,为的是防范有人以法术偷袭。”
顾元淼连珠炮一般问道:“应雷殿是什么地方?他们的底细清楚么?为何不就近请玄微宫的修士?”
顾晟道:“阿淼,玄微宫的修士修的是仙道,他们只求自身成仙,凡人的打打杀杀从不介入。应雷殿是元洲西部一家修仙门派,他们收钱施术,谁出价高就用法术为谁做事。”
顾元淼道:“父亲,收钱办事,应雷殿的人不值得信任。”
顾晟道:“法术在大军面前到底是不入流的手段,顾家军中从前没有法师,为父考虑,日后还是要养上一些,有备才能无患。这一次我们人少,法术会起到很大作用,就借这次机会试试他们有没有用。”
顾家马队向北方疾驰而去,一队人马悄悄跟在后面。这一队人马足足有两千人,个个身着黑衣,蒙着黑色面巾,背着弓弩,腰挂朴刀。
太庙,礼部的官员忙里忙外,太子独自一人在静室焚香斋戒,清明他要代庆元帝祭祀。
贴身内监如意悄悄溜进来,低声禀报道:“殿下,顾家父子和常宁郡主已经带着应雷殿的人上路。”
太子闭目安坐,轻声道:“应雷殿的殿主怎么说?”
“殿主说高手都已经为太子所用,顾家雇佣的人不值一提,也不会耽误殿下的大事。”
太子淡淡道:“我们在顾家无法安插耳目,这几个人若能传递些消息出来,或者做点什么,功劳一定会记在应雷殿头上,他们一直想着越过玄微宫,孤奏请父皇封个国师,有何不可。”
如意退下,太子睁开双眼,嗜血的目光令人胆寒。
龙鳞殿内,父子正在对弈。定亲王的面容惨白憔悴,在红色亲王服衬托下才勉强有几分精神。庆元帝满眼慈爱,不时抬头看一眼这个失而复得的长子。
“父皇,”
定亲王咳了几声,强行忍住,虚弱道:“儿臣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
庆元帝点点头,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心事重重。
“父皇,听说三弟在藩地过得不错,他治事能力甚强,堪当大用。”
“炎儿,你不必为老三说话。”
“父皇,三弟宅心仁厚,此次得罪顾家为的是自保,儿臣听说是被太子逼迫。何况,毕竟是孟家的天下,再也不能放任顾家继续做大。”
庆元帝眉头一皱,道:“炎儿居然有此想法,老三呢?”
定亲王眼神闪烁,低声道:“三弟是个痴情种子,整日沉溺儿女情长,早日就藩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