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凤怒道:“别废话!听到没有?”
傅青岚重重点头,喊道:“阿娘,阿爹还没回来。你和我们一起走,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不行吗?”
“我要你誓,永不背弃诺言!”
傅青岚泪如雨下,字句清晰道:“我誓,我愿意尽我所能护淮维一生周全!就算用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我也愿意!若违此誓,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听她提起傅崔元,王秋凤眼睛似乎红了一圈。
然而,旋即她便高声骂道:“我王秋凤是何等人物?离了他傅崔元,难道就不行了吗?!”
骂完,她施法将小船罩住,推得更远了一些。湖水中心,风大水急,小船立刻飘出了视线之外。傅敬淮在心中无限惨叫“娘亲!”
,奈何自己是身体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两人越挣扎,戒鞭困得越紧。最后只能无奈作罢!
小船在灵力的笼罩下,稳稳流入江水中,渐渐远离仙莲岛而去。傅青岚终于明白,那两个武婢和傅氏所有子弟,还有仙莲岛傅氏的历代传家宝物,都在湖心堂里,这些事,总归需要有人去处理,不是简单的说走就能走的。今夜仙莲岛必然有一场大战,王秋凤身为傅氏主母,自然不能弃之不理,这是她作为主母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她作为仙门贵女绝不容许犯的错误。但她毕竟是位母亲,只能自私的先让自己的孩子逃出去。
不知漂了多久,傅敬淮背靠着傅青岚,在船上哭晕了过去。但傅青岚却一直忧心忡忡地看着仙莲岛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仍然紧盯着湖面。
忽然,水面接天处,有一艘大船向小船这边驶来。
两艘船越靠越近,傅青岚定睛一看,傅崔元正站在船头上,他正望向自己的方向,衣袍随风飘猎,船上还立着几名傅氏门生,傅青岚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喊道:“阿爹!阿爹!!我是卿云!”
这一喊,傅敬淮也醒了。
月光明亮,大船上的人也看清楚了她。一名门生拨动水桨,大船只便靠了过来。傅崔元知道傅青岚常年喜欢下水游玩,还以为这次又是调皮贪玩,将船划到这么远的地方,他微微责问道:“卿云,淮维,你们两个怎么玩到这来了?”
两人高兴得眼泪直掉,急急忙忙道:“阿爹,快给我们解开!”
傅崔元走近一看,他们俩竟然是被竹篾戒鞭捆绑在一起的。那是王秋凤的专属法宝,从不离身。既然此刻它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傅崔元突然意识到仙莲岛一定是出了大事。他道:“你阿娘呢?”
“在岛上,阿爹,你快给我们解开。阿娘有危险,我们一起去救阿娘!”
傅崔元道:“这是你阿娘的灵器,灵器认主,我不一定能解开。”
他说着用手去碰了碰戒鞭,谁知,手才碰到,戒鞭就顺滑地收了起来,瞬间化为一块竹篾状的玉佩,放在他的手上。
傅崔元霎时愣怔!
竹篾戒鞭是王秋凤的专属法宝,如果没有主人的授意,法宝是不可能听命于他人的。他既然给了傅敬淮,必然已经认他为主了,但是原主人下了指令是捆绑傅敬淮,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才能解开!因此尽管傅敬淮已经成为它的主人,却还是不能挣脱。
傅崔元诧异的是,王秋凤向来不是憎恶自己吗?她竟然也给自己授意了。所以当他手碰到的时候,竹篾戒鞭自然就松了绑。
傅青岚和傅敬淮终于分开,傅崔元道:“仙莲岛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怎么会被戒鞭困住?还划到了这么远来?”
傅青岚道:“是阿娘捆的。他怕我们不肯走,才点住了淮维的穴位。今天羌氏来人了,阿娘打伤了羌无恙的婢女,还让他们逃走了。今晚他们可能还会返回,估计会有一场恶仗,阿娘一个人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回去!”
傅崔元眉头紧皱,“我到赤水的时候,就听说了羌氏一路南下,带人打伤了好几个世家,就连姑苏凌氏也被伤了一脉,凌沛公负伤,府邸被抄了。我听到这一消息就立刻调头回来,本来还在想,他们会在姑苏停留多久,我们赶去姑苏支援是否来得及,没想到他们就突然离开了。呵呵!原来是向仙莲岛来了!”
傅敬淮的穴位没有解除,不能说话,傅崔元在他身上点了两下,傅敬淮像是憋了许久的气,深吐一下。
傅敬淮抓住他的手,“阿爹,救救阿娘。羌氏带了一个叫做废灵手的人来,好像很厉害,我怕阿娘打不过,我们快回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