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像是在给傻子穿拖鞋,而是像一位正在向神明虔诚宣誓的信徒。
江愿透过他的紫眸,看到一种深邃沉寂的隐秘狂热,灼得人心口一紧,喉咙有些干、涩。
“你…叫我什么?”
“主。。。。。。”
余渡口型微嘟,话没说完,就被江愿两指捏住,夹扁:“嘘,别这么叫我!”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江愿,也被吓应激了。
他总算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
这位年轻执行官是他的仆从,更是他年少轻狂造孽的受害者!
话说几年前,在江愿最绝望疯狂的某段时间,他做过一件极为缺德的事。
他收服了一扇诡门作为据点,命令信徒们必须进门宣誓,将永生永世,誓死效忠于他,做他最忠诚的仆从,如若背叛,必遭千刀万剐。
江愿以此来控制信徒,组成了一支强而有力的私人武装,横扫各大游戏。鼎盛时期,他手下的圣仆高达百万之多,风头盖过安全部,差点就把游戏清空了。
可终究是差一点,他孤注一掷的狂妄进攻,导致了惨烈失败,让圣仆们死的死,跑的跑,伤的伤。。。。。。
到最后,连江愿自己都逃走了,只留下了满地狼藉。
*
余渡没有给江愿太多忧伤的时间,因为他认完主,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句句话不离主人。
他甚至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招待主人,让这空荡荡的房子里,难得有了烟火气。
余渡关火,将最后一道荷塘月色端上桌。
“主人,菜齐了。”
江愿蹲在椅子上扶额:“不是让你别这么叫了吗?”
“一日为主,终生为主。”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而且你叫我主人,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长官?”
“主人想怎么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