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燕一听不由踹得更加使劲起来,&1dquo;哈,你还来能耐了!还想跟我动手呢?!我就踢、就踹、就没完没了了!求你一定要急一个给姐长长见识,一定要给个机会让我学习学习班长动手打同班女同学是什么样!”
江山被卓燕奚落得破了功,再也装不下去qiang硬,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1dquo;牙尖嘴利,一点亏你都不带吃的!”他一边跳来躲去,一边依然没个正经样子的继续胡说八道,&1dquo;我说小妞,你能不能规矩点啊!别说说话就对爷儿动手动脚个不停好不好,爷儿我可是个正经人呐!”
卓燕恨不能撕烂他那张跑火车的大贫嘴。
&1dquo;我打死你!混蛋!我叫你胡说!”她涨红了脸,又气又急,想也不想抡起手里的书便对江山用力拍过去。
江山吓了一跳,忙不迭伸出手去捉住卓燕手臂,&1dquo;你这bao女,想谋杀jian夫是怎么的?这么重的手你也敢下!”
卓燕究竟是女孩子、脸皮薄,听江山不停地说这些没羞没臊的玩笑话,她已经彻底招架不住。
双手被制住不能动,挣又挣不开,她不禁又羞又恼,一边跺脚扭动一边嗔怨江山:&1dquo;你快松开我!讨厌!不许再胡说了!”
江山直勾勾看着她涨得红彤彤的脸,眼神半分也不舍得移开。
这样的qíng景,不知道已经偷偷幻想过多少次;今天他终于能够真真实实地握住她手腕——他怎么舍得这么轻易就放开她呢?
忽然他看到卓燕脸色一变,一边使劲对自己皱眉眨眼睛,一边满脸慌张地小声说:&1dquo;快松开我,快点!”
江山看着卓燕,偏不松手,不怀好意地笑着问:&1dquo;文静,你怎么了?怎么脸揪得像个包子似的,这么痛苦?是让谁踩到你的小尾巴了吗?嗯?”
卓燕带着一脸天塌表qíng的望望江山身后。
这一刻她真是恨不能让自己直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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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燕闭了闭眼睛,yù哭无泪。
再睁开时,她qiang挤出一抹笑,对着江山身后&1dquo;嗨”了一声。
趁着江山分神往后看时,她奋力扯出自己手臂,逃命似的向一旁猛窜一大步,和某人拉开距离。
然后对着站在门口的人再次qiang迫自己一定要挤出自然的、镇定的、光明正大的笑容,&1dquo;嗨,双。。。。。。吴双,你来啦。。。。。。”面对对方凉丝丝的眼神,以前的亲密昵称此刻一下哽在喉咙里,让她怎么也叫不出口。
——这一刻起,她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更加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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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清晰的感觉到,江山看见自己出现在门口的一瞬,他身上那种由心内散出来的、开心愉悦的气息,一下子悄无声息的隐灭掉了。
他像和刚刚换了个人一样,笑容里半点轻狂嚣张都难再寻见,唇畔间只剩下足足的尔雅温文。
他的笑容很俊美、很迷人,可是她看了只觉心痛。
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面前已经开始带着面具做人了?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最真实的那面只展露给另外一个女孩?
越想,心不禁越痛。
直到很久以后,吴双终于承认,其实是从一开始,江山就只对那一位女孩特别不同。
他们说起话来、开起玩笑,通通都肆无忌惮。
那时大家都以为他是把那女孩当成男孩子看待了,所以才会那样不羁,那样百无禁忌。
那时她与大家有着一样的想法——可能那时,其实连江山自己都是这样以为的吧,不然怎么会直到和她好了以后他才幡然醒觉,原来他真正爱着的,其实并不是她这个温柔婉约,而是那个肆无忌惮。
她知道肆无忌惮一直傻傻的,对一切一无所知,心里喜欢的也另有其人;她其实并不该责怪她什么。。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谁叫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深深爱上这个在她面前总是带着面具的男孩子!
来不及了,不管究竟谁爱的是谁,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经把心沦陷给他了。
所以卓燕,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可以去怨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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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站在教室门口,脸上笑吟吟的,就像很开心一样。
但是依着江山对她的了解,他知道此刻她这副笑容是装出来的——她脸上笑得越开心,说明心里的不快就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