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富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直挺挺的看着就像是突然猝死了一样,一直站在覃富一旁穿着花边衣服的妇人应该是覃富的婆娘,见自家男人这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立即跪地痛哭开始控诉这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
“不就是毁了你们几张画吗?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逼人到绝路?你们逼死了我男人,你们欺人太甚,我要你们陪命”
。
米福翻了个白眼,这一唱一和演的可真是不错,这放到后世他不去横店展可惜了,这死尸能越百分之九十九的群演。
可惜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是出卖了他,不仅仅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那鼻息之间空气带动微小灰尘的流转都出卖了他,这些东西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可是却骗不过她的眼睛。
辰砂也挎着大大的药箱子来了,呼吸急促脸颊泛红,嘴唇却有些泛白,接连不断的咳嗽声音还有那和如同哮喘病人作时候的喘息声,这位怕是有更大的可能性下一秒就飞升咯。
如果不是自己给他开了灵,恐怕早就倒在了半路上,明明半吊子的身子骨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辰砂竭尽全力压制着自己的咳嗽还有喘息的声音,走到自己师父的背后,脸上流着汗珠面无表情如同冰雕似的盯着面前倒在地上的人小声在米福的耳边询问道:“死了?”
。
辰砂既不喜欢废话,米福便也收起自己的口水,采用最高效的沟通方式,小声且简洁的回应道:“装的”
。
听到是装的,辰砂立即蹲在地上打开药箱子拿出一枚加大加粗版本的银针,就像是给老母猪打药的那种。
辰砂年纪小,没几人会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快的拿出东西,走到覃富倒下的地方,以极快的度脱下他的鞋子,把银针直直的戳入脚掌心。
下一刻地上的人,和烫熟了的基围虾似的把身体拱了起来:“啊!我的脚,我的脚,谋杀啊”
。
辰砂丝毫不惊慌,面无表情的把深入脚掌心的那根加大加粗的银针拔出来道:“我是郎中,起死回生二两”
。
辰砂这嘴果然是金贵的不得了的,一出口十个字就是二两银子,每个字值二钱。
米福心生佩服悄悄地对辰砂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扬,辰砂虽然看不大懂这个手势但是结合师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褒义。
对于辰砂来说,反正他全家都已经死了,孤身一人什么也不怕,就算是上门来报复他也无所畏惧,但是师父教他本领,给他饭吃,他就要帮师父。
刚刚覃富倒下的时候,乔大慧还有柳娘连带着一家人都是慌了的,这要是真出了人命就闹不好了。
还好辰砂这小子出现了,不愧是郎中的孙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针就把人给扎醒了,就是苏公也恐怕没这本事。
不过乔大慧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退一步,而是更加恼怒,再次捡起地上的菜刀,差点就要直接顶在覃富的脑门上:“再加上二两银子你赔还是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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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小子长的还没有他屁股高,背着个大木箱子一根给他脚底戳个洞还要他二两银子,这回是真的要晕过去了,可他怕自己晕过去待会人家又作弄一番要讹他更多的钱,盯着眼前不足五厘米就把自己的整张脸对半劈开的菜刀,覃富这回是真的害怕到了极致。
今天这事情他是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