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季知远板正坐姿,语气里多带焦灼。
不可置信于韩维所言,反复确认着。
“我说,温砚和沈家那个二货在一起了!”
韩维又急又燥,“当教授当的,耳朵不好使了?”
“你确定,不是谣传?”
他还是不愿相信。
“人家都手牵手去聚会了,还谣传呢,我说季教授,你什么时候回岚京,亲眼目睹一下吧。”
这段话里,季知远只捕捉到三个字。
手牵手。
握着手机的力道不禁加重。
“我知道了。”
他冷下声音,挂断电话,视线从亮着的电脑屏幕上挪开。
手边的马克杯里,清茶还冒着热气。
犹如温砚给他泡的那几盏热茶。
他闭了闭眼,又想起那天,温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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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喂的药,也就没有那么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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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有人”
,也可以是沈焉吧。
男人的眼神愈发空洞落寞,连带着马克杯里的热茶似乎也冰冷下来。
他早就清楚的,温砚把他当成哥哥,只是哥哥。
可是,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温砚,明明是他。
凭什么别人可以。
他不可以。
像是为加深戏剧性,窗外响起阵阵闷雷,山雨欲来。
男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坐了许久,翻出手机,找到温砚的微信。
二人的对话停留在昨天,是他问起温砚的感冒。
他在键盘上打下几个字,而后删删减减,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什么。
窗外的大雨顷刻而下,像是憋闷许久的爆发。
男人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窗前,隔着玻璃,望着大雨,眸色比这雨夜里的夜色还要暗沉。
此刻的岚京,也在下雨。
温砚陪父母用完饭,抱着云胡坐在沙发上。
天气太冷,云胡窝在他的腿上便安逸的不动弹。
“小砚,你最近是不是和沈家的那个孩子走得很近?”
依旧是一身旗袍的文纾走近温砚,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你这个年纪恋爱,我不反对,只是。。。。。。那个孩子,方方面面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般。”
温砚了解圈里人的八卦程度,也了解他们的传播速度,所以被文纾知道,他也不意外。
“我知道的,妈妈你放心。”
他淡淡的回,手指轻抚着云胡的小脑袋。
文纾抿唇,轻轻蹙眉:“你身子这么弱,别老是贴着猫了,万一它身上有病菌怎么办?”
她一直不赞成温砚养猫,总觉得这些小玩意不卫生。
云胡是温砚从路上捡回来的,执意要养,女人只好勉勉强强的答应。
但是一直还是不太待见云胡。
温砚眸色淡淡,很是听话的将云胡放在地毯上,从沙发上起来:“好,我知道,那我回房休息了。”
“嗯。”
文纾点头,拧着的眉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