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琼库什台住了四晚。找了三家客栈。
陶泽儒并没有急着带她去打卡那些网红景点,尽管他做了很详细的攻略。他想给予6让晚的体验和所有的旅行都不一样。
他们坐在客栈的房间里裹着羊毛毯子彼此依靠,只是望着一株云杉,一看看两小时。看云投在它上面的影子,看风试图摇晃它的针叶,看时间慢慢流走。
有时候他们搭个天幕,坐在折叠椅上望着积雪覆盖的雪峰。到饭点了,陶泽儒拿出一套户外桌椅,从箱子里找出燃气炉开始做简易的饭菜。
有时他拿着茶壶弯腰去溪边接水烧开,再放一勺6让晚带的茶叶。
他们牵手在牧场散步,看散漫呆萌的牛羊,6让晚偷偷拍下陶泽儒很多幼稚的照片。陶泽儒的手机装满了她的笑容。
不远处就是时而急时而缓的河流。
浓密高耸的云杉无声无言,观望着这对慢腾腾的小情侣。
云杉一定很好奇,这两人已经来来回回很多次,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6让晚坐在折叠椅上,带着遮阳帽和墨镜,穿着冲锋衣,酷的简直不像话。陶泽儒偶尔来一句:
“大佬,喝茶。”
“大佬,吃薯片。”
“大佬,您有售后要处理。”
“大佬,啵一个。”
6让晚每次都优雅的摘下墨镜,做出“嘘!”
的动作。
对着这些草原,雪峰,溪水,云杉,村庄,羊群,牧场,
望着山峰积雪,森林墨绿以及流水淙淙,
只希望安静的坐着。
一切都刚刚好,不急不躁。忙碌的人闲下来只想追求这股难得的松弛感。
陶泽儒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实在喜欢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他有点理解为什么父母退休选择了田园生活。
他和6让晚相互陪伴,在这片刚刚褪去严寒却依旧寒冷的夏日。
“让晚,我们接下来进入飞行模式,快打卡,怎么样?”
“好。到此一游必须刻在朋友圈。”
“刚刚蒋夏联系我了。他把方婉宜的微信号给我了,我你吧。”
“嗯。好。上次就想要的,但是没好意思。”
“方婉宜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几年大家都挺好的。就算有些不如意也过来了。”
陶泽儒启动车子去往下一个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