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攮子只是寻常兵刃,之所以能够削铁如泥,全因被注入了浑厚的内力。有道是:神仙作法,点石成金。就是一片小小的竹叶,在高手的手里亦能成为锋利的飞镖。
由于袁明日手起刀落,动作迅,待到众兵意识到出事时,袁明日已经抢入了牢内,当真是措手不及。
高云等人当下死死把住牢门,不让敌人进入;袁明日如狼入牢,围追堵截,大显身手。一时间牢内牢外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
地响彻一片。
牢外牢内的铁甲军虽众,但没有一个武林高手,门口一给敌人守住,便无法从其他地方出入,只得拼命向守在门口的敌人猛攻,然而一时间如何能够攻破?如此一来,牢外的还好,只是一时没有制住敌人,牢外的却被敌人杀得血肉横飞,惨呼不绝。
高云主仆人所穿戴的金盔铁甲虽可护体,但在人弱力小的情况下就成了沉重的负担,只得边斗边解;所佩带的军刀虽可使用,但在独练一种兵器的情况下便使不惯,只得抽出藏在身上的匕。
秦护院从腰间摸出一个三寸长短、拇指粗细的物件。拇指顺势一挑,物件盖子掀起,露出一根点燃的捻子。对准了牢中斜上方铁棍之间的缝隙。哪知,举了半天,那号炮的捻子燃到炮筒里后,竟再无动静。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众人为防众派弟子和散客义士来早了自己没下来、来晚了自己多伤亡,于是与他们商定以号炮为是。此时信号不出去,众人便成了孤军奋战,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如此一来,不仅人救不出去,就连众人也会陷入困境。
这号炮是兴盛镖局的一名镖头给的,走镖时就是以此来尾联系的,众人谁也没想到质量会出现问题,好多要几个。
秦护院不死心,拿着号炮又是抖又是磕,然而号炮就是没任何反应。知道彻底没戏了。于是冲主子叫道:“公子——”
袁明日瞧向了他。
高云等人听秦护院叫声惊慌,情知是出了事,齐向他瞧去,但见他表情苦涩,拿着的号炮依稀冒着烟。猜到是号炮出了问题,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袁明日道:“你们顶住!”
声色依旧镇定,心想:“形式虽然严峻,但是我绝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他们会更加惊恐,斗志大打折扣,那就会更加危险。”
他此时久闯江湖,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心智成熟了很多,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遇事就慌的小子。
高云等人见袁明日镇定自若,心想他定有主张,也就不再那么惊恐了,继续奋力杀敌。
袁明日情知现在是孤军奋战,不能持久,自己必须争分夺秒。于是更加凶狠的施展“乾坤大扭转”
,屠杀敌人。
一眨眼工夫,牢内的众兵便被屠杀殆尽了。
正当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忽见牢上敌人矢如雨下,密密麻麻。
原来,牢上的众兵早就箭在弦上了,只是碍于怕伤着自己人。
袁明日立即快旋转起来,再运内力护体,尽可能避免中箭,万一中箭,也有内力护体,不致重伤。与此同时,身子移动,飞足踢出。将地上一具具穿戴了盔甲的尸体,踢在了众脑身上。
尸体虽然穿戴了盔甲,但是袁明日踢得甚是巧妙,不致砸伤众脑。柔软的尸体将众脑的要害部位掩了个严严实实,
袁明日顷刻间,便将众脑全都盖上了尸体。
身在墙后的众兵见敌人势不可挡,立即依副史所命的下策:“这些人武功盖世,可以一挡百,决不能让他们获救。紧要关头之时,可以把他们杀了。”
金戈伸出横刃直割众脑脖子。
袁明日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斜身旋转。
墙后的众兵只觉手臂麻、只听“铛铛铛”
,之后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金戈变成了金矛,横刃已被敌人削掉。于是立即缩矛,改割为刺。
袁明日不给敌人再次下手的机会,辨明墙的暗门后,双掌运力击出。“哗啦”
一声,暗门倒塌。冲了进去。
他从辨明暗门到冲进去,只是转眼间的事,墙后的众兵还没来得及递出金矛。
袁明日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了墙后的敌人,然后盘膝坐地,双掌从墙洞伸出,抵住了霍爱萍和宋远桥后颈的“大椎穴”
。心想:“形势严峻,只有先为武功相对较好的人解困了,如此一来便可更好的抗敌。想必武功的高低与受困的程度没多大关系,要耗的时间也没多大分别。”
催动内力,运至手掌,通过他们的穴道,输入到了他们体内。
霍、宋二人只觉一股暖流通过“大椎穴”
注入进来,顺着经络流注散向全身。既浑厚又柔和,所经之处扶正祛邪,舒筋活络,势不可挡。很快便流遍了全身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众脑见袁明月原形毕露后,虽然当时没来得及探讨,后来也不能说话了,但是心中都知是冤枉了袁明日,这些天来肠子都悔青了。这时见袁明日以德报怨,来救自己,感动之至。
他们虽然曾在九悦山上见识过袁明日的武学功夫,甚至有好多人领教过,但是这时再见袁明日勇斗众敌的情形,还是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袁明日的内力再往霍、宋二人体内输入片刻,霍、宋二人便觉被封的穴道和所中之毒尽皆消除,当即起身,一声咆哮,“哗啦啦”
声响,脚镣手铐尽皆断裂。
霍、宋二人由于受困多日,全身麻,当即拾起地下的军刀,冲出牢门,先拣弱敌相斗,边斗边活动筋骨。
此时,霍爱萍右肩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袁明日开始为聂林海和淳拙二人解困。
上面的众兵见在上面对敌人挥的攻击有限,于是不断通过寮屋涌向下面。
高云等人虽然有了霍、宋二人帮衬,但是由于霍、宋二人经络受损,战斗力大打折扣,只有平日的三分之一。渐感力不从心,抵御能力开始下降,身体各处不断中刀,其中就有一名义士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