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鹿嗯了一声,又拉着他交待了几句。
随后,郑乾就回去了。
这会儿工夫,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一般的知青,早就躺下了。
但是,钱绍武很兴奋,完全没有睡意。
他搬了张椅子到院子里,整了点花生米和猪头肉,拿了瓶二锅头小酌。
就当下这局面,他认定许白鹿无法扭转。
只能乖乖的任他蹂躏。
想起以前许白鹿对他的态度,钱绍武就有一种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
“让你看不起我!让你嫌弃我!”
钱绍武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等着吧,到时看本公子如何炮制你!”
“不玩出一百种花样,劳资绝不收手!”
想到这里,钱绍武就想仰天大笑。
反正心中的女神已经被玷污了,他也没兴趣接盘,满足一下心中的执念就行。
否则的话,都对不起他留在乡下吃的苦头。
甚至,钱绍武还在提防,许白鹿也买通人来偷这封越洋信原件。
象她这种姿色,舔狗还是很多的。
所以,他压根就不敢把信笺藏在宿舍里。
也不随身携带。
而是用油纸包好,悄悄埋了起来。
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瞟了一眼女知青宿舍的方向,钱绍武吹了声口哨。
也许是因为喝得有点多了。
他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到茅厕去解手。
身为省城来的公子哥,他在这方面讲究得很,不可能象其他男知青一样,对着墙角就解决了。
钱绍武走进去以后,正要解开腰间的皮带,冷不防,一把冰冷的牛角刀,突然抵在他的颈脖上。
“谁?!!”
钱绍武魂飞天外。
“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哥们给你放一放血!”
郑乾漠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郑乾?!你丫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钱绍武惊怒交加。
对方根本不答话,刃口向前一推,紧接着,殷红的血就流淌了下来。
皮肤传来的刺痛,让钱绍武浑身颤栗。
他也不知道,对方收了许白鹿什么好处,居然敢这么干!
回想了一下,钱绍武记起来了,郑乾这货蛮横得很,仗着拳脚硬朗,经常跟公社的青壮年干架,哪怕一对多,也很少有落败的时候。
所以,想跟这种蛮牛较劲,简直脑子抽了。
钱绍武完全吃不准,对方是吓唬他,还是敢下死手,敢动真格的。
偏偏他又是惜命的,不想小命就交待在这鬼地方。
实在没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