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白鹿才有时间,悄悄跑到镇上买药。
这会儿功夫。
她脸色阴沉得可怕,脑海里不停转动着念头。
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间,她后侧方玻璃窗出巨响,窗户被砸破,飞进来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许白鹿险些灵魂出窍。
如果被这玩意砸到,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谁!想干什么?!”
许白鹿尖叫道。
然后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近而远,似乎那个偷袭者跑远了。
许白鹿顾不上满地的玻璃碴,跑到破损的窗边探头看去,果然瞧见了钱绍武的背影。
这小子跑得贼快,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附近办公室的公社干部,听到这动静,也都跑过来查看状况。
治保主任周大榜怒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袭击咱们公社的一枝花!”
“白鹿你别怕,我这就带人去抓他!非得逮住这畜生不可!”
“对!逮住他,狠狠的打一顿!”
有人附和道。
许白鹿却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用了,好象是个小娃儿,还跑远了。”
“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影响不太好。”
“小娃儿?那也不行!破坏集体的公物,也是罪过一件!”
周大榜瓮声瓮气的说。
“大榜哥,算了,”
许白鹿苦笑道,“修窗户的钱,由我自己来出吧,你们就当是被风刮坏的好了。”
见她这么坚持,周大榜等人也就不再吭声。
实际上,许白鹿并非不想追究,只是生怕抓到钱绍武以后,对方狗急跳墙,把她未婚先孕的事先给抖落出来。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不知道郑乾昨晚是如何拿到那封信的,但是,许白鹿也隐约猜到,钱绍武恐怕吃了点苦头,心里窝火得很。
再加上,老书记罩着这位公子哥,他不会受什么惩罚的。
既然如此,何必把事情搞大呢。
拿起扫帚,打扫了一下屋子,清理了满地的玻璃碎屑,许白鹿终究还是决定,给省城打个电话。
否则的话,她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