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鸽是只小灰鸽,立于6岩的手臂,睁着一双滴溜溜的黑豆眼摇头晃脑,尚“咕咕”
叫着。
丁灵琳倾刻心生爱怜,忍不住伸出手去顺了顺信鸽的羽毛:“小家伙,你来自何处呀?为何来寻阿岩?”
6岩被丁灵琳逗笑了:“它听不懂灵琳的话。”
只见那信鸽抬了抬爪子,丁灵琳现它脚上系着一张纸条:“阿岩,有信。”
6岩瞧见,拉开了绑信的细线。
信鸽扑翅飞至丁灵琳肩头,并无离去的意味。
而6岩阅毕信上内容,眉间写满疑惑。
“上面写了何话?”
丁灵琳凑至他身后。
“……亥时独来西郊翠竹林,解药予君,不见不散……岩收……”
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尽,6岩面容的疑惑之色愈浓重。
-
独孤府前厅。
“亥时独来西郊翠竹林,解药予君,不见不散,岩收。”
楚云风手拿纸条,一句一字念道,咽下一口唾沫。
“解药?灵琳姐的解药吗?但为何要岩哥哥独自前往翠竹林?尚是亥时?”
余婉儿不由为6岩担忧起来。
宫万雪与独孤雪柔同样忧心忡忡。
此信,当真来得太过突然。
6岩解释他的顾虑:“今晚恰逢血月之夜,正为秋日中阴气最重之时,我原本打算整夜陪伴灵琳,怕她毒瘾作,偏偏来了匿名之信要我独自前往寻解药,岂不奇怪?”
那只信鸽尚栖息于丁灵琳肩头,楚云风眼神犀利地盯住它,叉着腰,凶巴巴的模样:“你这只小破鸟有何企图?可是来监视我们的?无端端让小岩岩去翠竹林,居心何在!”
“它仅是只普通小鸽子罢了,莫要怪它,”
丁灵琳拍去楚云风伸向信鸽的“猪蹄”
,温柔地望向6岩,“去与不去皆出于我,倒不如让我与阿岩同行。”
“怕便怕,此乃圈套。”
独孤雪柔言出危险之处。
宫万雪认同独孤雪柔的说法:“雪柔所言有理,那便让小灵与岩弟去翠竹林赴约,我叫上何捕头,暗中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