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取出,正要进行肢解丢弃。他背上挨了一刀,才将四人制服。
屋内臭气冲天,桌上摆了许多香蕉,还有刚取出来的避孕套包裹的坨坨。
这是他第一次经历现场,比周遭环境更难磨灭记忆的,是吉祥瑟缩在角落里盯着他的眼神,像看到了救星,却残留着隐忧。
藏毒的人很痛苦,一路上不能进食,渴了只能抿口水。万一胃酸把避孕套腐蚀透,便只有死路一条。
到医院把东西安全排干净后,这个几乎是姜扬父辈的男人终于哭着笑了出来。
……
也因为这一次的果敢,姜扬崭露头角,开始真正踏上这条路。
吉祥说:“赵警官,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不是因为你是警察,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上去救我,是吧。”
车斗久无回应,吉祥停了车扭头,现车斗里的男人不知几时睡着了,嘴巴微张,出低沉的鼾声。阿康见到主人回头,嗷呜一声从姜扬身边站起,吉祥忙嘘声,压低声说:“小点声。”
阿康又乖乖卧下,吉祥重动车子,慢悠悠地往前走。
风变轻了,仿佛恋人柔软的手,安抚着沉睡的人,愿他能有好梦相伴。
第23章第二十二章
姜扬睡到日头出来才醒,铁板太硬,硌得他浑身酸痛。他揉着脖子坐起来,现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赵警官,你醒了。”
循声望去,姜扬看见吉祥端坐在那栋破楼门口的小凳上,阿康依旧陪在他身边。
姜扬从车斗跨下来,把毯子还给他。
他道了谢,离开前说:“你找不到我的话,有需要就去报刊亭找梁正。”
吉祥也不细问,挂着万年不变的憨笑,应了声好。
姜扬回到租房,把那袋东西和昨晚的酒瓶打包扔掉,又洗澡换了身衣服,才匆匆出门。
路程太远,他没骑小摩托,倒了两趟公车,才到了约定的小区。每个月他总会定时回来报到。
位于区医院附近的小区建于九十初,如今样式已显老旧,但绿化好,初入多为带小孩的老人。姜扬敲响一户人家的门,来开门的是一个比他母亲年轻十来岁的女人。
“大姐。”
平常叫沈冰溪“水姐”
都是戏称,这回语气恭恭敬敬,是真正的前辈。
“来了。”
女人温和地笑,把他让进屋里。
姜扬坐到布艺沙最右的角落,那里可以睥睨整个客厅和门口,守卫般的位置。
他顺手抱过抱枕,歪斜地坐着,姿态放松。茶几上的烟灰缸积了七八个烟屁股,他细细看了,是中华的,而她是不抽的。
女人注意到他的眼神,从抽屉拿出一包开封过的软中华,说:“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