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扶在后面看着魂不守舍的小姐,有些微微的奇怪。
“没。没什么……”
夏子漓恍然间抬头,本来想要看向紫儿,却突然被眼前的美景迷了眼。
四面是朱红的抄手游廊,所有的地面干净非常,连常常被人用来走路并且不常被触摸的大红柱子都被擦洗的干干净净,廊下,是坑洼之地,长期积水,所以廊边都长了青苔,而四面和中间全部种满了海棠,火红娇媚的四季海棠,开的轰轰烈烈,红的如火,粉似朝霞。
是否,是否,应是红肥绿瘦……
那一刻,夏子漓有些震撼。或者说感动。
只因为。只因为。这四季海棠是娘亲最喜欢的花。
犹记得在第一次的宫宴上,当时宁王妃递给她的手帕,帕子的一角便是绣上了四季海棠,当时,她。
也只以为是意外,因为女子爱花,海棠之花,偏爱者甚多。
这此处勃的海棠竟又一次让她想起了娘亲,那清丽脱俗的无香的海棠啊……
纷纷绕绕的花瓣从天落下。
“小姐真是好运气,这四季海棠四季开花,却也没有如今开的这轰轰烈烈之态……而今日,小姐正巧就赶上了!”
带路的叫帧儿的小丫头一路上不见说话,此时,却是口齿清晰很高兴的为夏子漓做介绍。
“是吗?”
伸出素手轻轻的接了一瓣红色的花,温柔的打着飘儿躺进手心。
眼眸便轻轻的湿润,娘亲。娘亲……曾经那个如同现在的她一般的风华绝丽的妇人。
书房内……
白老人颓然的坐在椅上,苍老的脸上仿佛刹那间更添了几抹岁月的风霜。
“走,快。让她走!”
一种悲缓的怆然的声音从喉管中出来。
“为什么……”
宁王妃突然间提高音量,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那是我的妹妹?”
“她不是,她是夏衍的女儿?”
老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里带着轻轻的喘气。
“可是,她也是娘亲的女儿,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妹妹……父亲?”
宁王妃压抑的情绪里带着深深的呜咽。
“我说过了,她不是?”
老人不顾自己的身体,依然激动的强调,气喘吁吁地说完后,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她是……否则,你怎么能一眼就认出她是夏衍的女儿?”
咄咄逼人的语气,此时,谁也不相信是那个在外面面前贤良淑静,恭顺亲切的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