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芝疑惑地问起来,随后她忽然悟了般,有些兴奋地拉了拉张巧蓉的衣袖。
“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请杨夫人来看看我们家……”
她说着便有点小期待地看向姜衡。
张巧蓉也是挤眉弄眼。
“那能有什么问题?我早和我娘说了!”
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只是等着一个契机把所有悸动的心思,经正确的人、由正确的口宣之于众。
她们都微笑着看向姜衡,后者却不知道作何表情,只是低头苦笑。
“哎呀,是江姐姐上场了……”
桂兰芝喊着她们快往擂台上看。
江心月今日一身朴素的布衣,宽大的部分都用绳子束缚起了,头也只是十分简单绑在脑后。
她与桂诣川用的武器不同,她拿得是一段九节鞭,走得是灵活多变的路子,一手缠字诀,使得真叫一个精彩绝伦,邱玉在初赛的第二日自己过来看过,回去和姜衡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她的基本功很扎实。”
邱玉说。
在两件事上,邱玉的判断向来是毒辣准确。
一是马,二是武功,而唯一那次对于桂诣川水平的走眼,她归结于桂诣川的武功在她之上。
“他的武功比你高很多吗?”
姜衡问过,“难不成他真能拔得头筹?”
“他武功……师姐你看不出来吗?”
邱玉有些纳罕,但还是没有过多纠结,与姜衡解释。
“那也不是一定的。有几位选手比斗时我没看,而北地那几位……他们北地的招式,虽然不了解,但有一位大黑个子,武功高深,是强敌一位。”
大黑个子。
北地来的人,除了呼延应外,个个都是大黑个子,她说的又是哪位?
姜衡还没法判断。
她既是盼望着桂诣川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最后欢喜地跪在宇文疆面前,却求得一场失望;但也不希望北地取得胜利,让大原颜面扫地。
或许,让桂诣川心服口服地输在一个大原高手的手里,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姜衡不敢多想半个月之后的事,每回桂兰芝和张巧蓉与她有意无意地提起桂诣川,她便会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最近的进展上。
“还算是顺利……你们是不知道,温姐姐的丹青有多么了得,她那日拿给我看,落款一行小字‘舒清’,我还问是谁,她却告诉我就是她画的……”
姜衡介绍起插画的事。
“你们俩真是拼了命了,熬得眼睛红、眼底黑的,哈欠连天,如果不是我今日将你拖出来……哎呀!!”
桂兰芝捂着嘴,惊恐地跳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全场的观众也是一阵惊呼。
本来在台上打得有来有回的江心月,忽然九节鞭脱手,被对手拿了去,横竖一甩套住了脖子,竟是被死死地缠住了,一时间脸色憋红,怎么都喘不上气。
“怎么回事——江姐姐!”
恐怖的惊叫响起,好些人从看台上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