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或许只是后面那场大戏的预热罢了。
姜衡看着那边锦衣金饰的贵妇们,心里分不清什么感觉。
她笑着转头,看向呼延应。
“是一出新式的戏,就在城南,棋盘街上的那家瓦肆上演。”
她说,“大王子感兴趣的话,这个月十七便可过去捧场——我们定会为大王子留好席位。”
“你们?”
呼延应惯性挑眉。
“这戏是你们排的?”
姜衡拉了拉其他两人的衣袖。
“我们三个啊,都是这出戏的合伙人。”
她笑笑,想是想起什么,又说。
“不过,大王子,我还是得提前说一句——这戏的戏本,更受姑娘们欢迎,大王子去看了,说不定会觉得很无聊。”
“这个摊子还是你们支起来的。“
呼延应眼神深深。
“我听说京城高官对子女教养甚严……你家里人知道你做这些吗?”
他说话并不指名带姓,但说话时总是看着姜衡,张巧蓉忍不住为好友辩了一句。
“我们大原民风开放,不像前朝那样不让女子抛头露面,也不禁女子经商在外行走。就像温娘子一样,她来自江南,生在商贾,虽然嫁到京城来,但也有自己的生意和事业,还做得红红火火,有这样的本事,家中即便知晓,那也是好事一桩。“
呼延应看着不说话的姜衡,勾勾唇角,见对方仍是神色淡然,又看向旁边的温婧儿。
“你便是那位江南富的千金?我今早才见过他——陪在晋王爷身侧,一同去京郊游湖呢。”
呼延应见过温婧儿的父亲——温恭友?
姜衡心头暗跳。
温恭友来了京城?
为什么……这种小配角,也剧情外了?
她看向温婧儿,她的眼神也迷蒙了一瞬,随之端起一个温雅的笑。
“是,大王子,我父便是温恭友。”
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温婧儿看着不像是知道自己父亲来了京城。
姜衡心里泛起不安。
那不安此时如同花生米大小,在心间突突,但她总有预感,某时某刻,它会炸开。
“大王子的人脉交往如此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