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笑道:“不用。”
被秦秋连着拒绝两次,周承白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把面前保温饭盒里的面汤喝尽,默默站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秦秋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去把饭盒洗了。”
周承白是真的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会做了,而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男孩。
“你是病人,给我就行,我带回去洗。”
秦秋本身也没有让周承白洗餐盒的打算。
哪知道这小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别扭着就要自己洗保温饭盒。
画画的人手似乎都生得很漂亮,周承白也不例外。
男人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单看上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可洗起碗倒是非常熟练,来回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饭盒洗干净,又把里面的洗洁精冲洗掉,最后还不忘收拾一下水槽漏网里的食物残渣。
这一系列动作走完,秦秋不禁侧目:“可以啊,洗完这么熟练。”
“对啊,我现在什么都会做,所以你搬家叫我去吧?”
周承白手上都是水,在厚实的家居服上擦了两下,才敢伸手去抓秦秋的袖子,“行不行?”
在秦秋的记忆里,从有周承白这个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喜欢这么冲着她撒娇。
而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莫名就很吃这一套。
不过秦秋也没马上答应下来,道:“等我搬家的时候看情况,如果方便就叫你去,我先给你拿药去。”
“姐姐……”
周承白终于撑不住气了,问,“你是不是打算叫别人去帮你搬家,我去你觉得不方便。”
秦秋都抬脚准备回他的卧室拿药了,这么突如其来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后站着的大男孩,“你这又是开的什么脑洞?”
“比如你上次那个学长。”
那天情人节在咖啡厅,见到秦秋收到高骁风的短信后,周承白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
周承白和秦秋一起长大,小时候看着她在大院里当孩子王,等到了中学以后,更是看着男同学一封一封给她送情书。
尤其是情人节的时候,秦秋每次回家都抱着不少巧克力和礼物。
他也会在秦秋生日的时候送她礼物,都是以弟弟的身份。
那时候他从来不敢跨过这层身份,怕开了口,秦秋再也不会理自己。
现在不一样,他长大了,也赚钱了。
更幸运的是秦秋还没有男朋友。
他一定会把握这次机会,不会让别人抢先。
“我学长?”
秦秋歪着脑袋,想到情人节的事情,向他确认,“你说的是高骁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