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安歌踏进烟雨楼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文怡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楚玄这是调虎离山?自己故意出现在烟雨楼吸引自己的注意,好让那个贱人有脱身的时间?
所以文怡故意避开楚玄,直接杀到了摄政王府。
&1dquo;给我搜!”不仅仅是为了找那个女人,对于这摄政王府,文怡早就想搜了,楚玄越是高调,她就越觉得这王府有问题,今天正好借着由头,一定要把这王府翻个底朝天。
&1dquo;太后娘娘使不得啊!您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季林双膝跪地哀求着。
侍卫看着太后的脸色谁都不敢动,毕竟这可是摄政王的府邸。
&1dquo;搜!”文怡一声令下,侍卫们终于开始行动。
&1dquo;啪啦”就听见一偏殿的花瓶被侍卫不小心碰到了地上。
&1dquo;都小心点,不要命了?”侍卫领看着一地的碎片,心里直滴血,太后是话了不假,但这摄政王若要追究起来,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侍卫们虽然畏手畏脚的搜着,但还是在月亮搜到了楚玄的数十条小裙子。
&1dquo;在月亮搜到的?”文怡看着款式颖的裙子,就嫉妒的疯。
本以为她只是因为受伤才住进了月亮,原来竟是被王爷保护的这样好。
即不用忍受府里那些侍妾的骚扰,又能避开与自己碰面。这月亮还真是个好地方。
不过,那个贱人应该是没命担得起王爷的这份厚爱了。
果然,楚玄在马车里已经奄奄一息。身体越来越冷,呼出的气息越来越弱,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千斤重的眼皮。
&1dquo;楚玄,千万别睡,马上就到了!”齐恒看着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也不敢去摇晃就要昏迷过去的楚玄,只能不断的和他说这话。
&1dquo;十年前我们都能活过来,现在这点伤算什么,一定能挺过去的!”
&1dquo;还记得我们三个好胜比武吗?结果整整打了一天一夜,好不痛快!”
&1dquo;还记得你第一次抱小侄子吗?浑身僵了一个时辰,硬是没敢动一下,我们还笑你好久呢!”
&he11ip;&he11ip;。
楚玄听着齐恒的念叨,想着最快乐的那段日子,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1dquo;快把这块玉佩交给沈远将军。”齐恒终于到了,拿出随身玉佩,交代着苏伦。
沈将军府。
&1dquo;将军,外面有人送来一玉佩说定要交与将军。”侍卫胆战心惊的在寝殿外禀告着。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沈远看着枕边已经熟睡的女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寝殿。
侍卫看着将军不悦的脸色,忙递上玉佩。
&1dquo;嗯?”沈远看着玉佩上雕的雄鹰,一阵沉思,这怎么会是云照皇子的专属玉佩?
&1dquo;来人在哪里?请到书房!”难道是大皇子过来巡查?
沈远整理好衣衫,准备迎接皇子。
齐恒看着和刚才态度大不相同的侍卫,反而犹豫了。
要不是为了楚玄,他是断然不会再踏进这片土地半步,就算来,也不应该是这个狼狈样子。
但看着楚玄着实撑不住了,咬着牙,深呼一口气,进了府邸。
纵使沈远心思缜密,但也实在猜不透,这时候会有那个皇子来他的将军府。
&1dquo;沈远将军!”齐恒率先出声叫住还在踱步的沈远。
沈远看向来人,嗯?在皇宫里从未经过,但这块玉佩?
沈远机敏的握住手中的长剑,警惕的看着来人。
&1dquo;我叫齐恒。是十年前云照送往凤都的质子。”齐恒犹豫着说出&1dquo;质子”两字,不愿再提当年的事情。这块玉佩,是皇上给他的唯一东西,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沈远听明白了,也就让进了书房,让下人准备茶水。
&1dquo;沈将军,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夫人伤的严重,还望施以援手。”齐恒不得不低下头说着。
虽说作为质子送往凤都,但还不至于跑到这将军府来治病吧,沈远很是警惕,毕竟凤都的文太后还是有点手段的。
&1dquo;将军,有战事了?”沈远还为应声,就听见一清脆的女声喊着。
众人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很是慌张的寻着将军,或许实在太后匆忙,连鞋子都没穿,只穿着宽大的亵衣站在门口。
&1dquo;外面凉,快回去!”沈远看着衣衫单薄的女人,忙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女人披上。
&1dquo;将军,你是要打仗去了吗?”女人显得有些慌乱,也不顾书房还有客人,抓着沈远的衣角,求着眼前的男人不要去战场。
&1dquo;没有战事,我也不去战场,放心吧,清清。”沈远耐心的哄着很是不安的女人。
&1dquo;沈安,带他们去偏房休息。再让大夫去瞧瞧这位公子的夫人。”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吧,沈远抱起光脚的女人,就要走出房门。
&1dquo;将军,门外有士兵敲门要找人,看衣着不像我们云照人。”一小斯小跑的汇报着。
沈远意味深长的看着齐恒和他怀里的女人,果然有些麻烦。
齐恒紧张的看着还抱着女人的沈远,他虽然十年间从未踏进云照,但是三国接壤边界的守城将军,他还都是了解的,这位沈将军,一肚子弯弯绕,典型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没人能琢磨透他的心思。不过没听说他娶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