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题型题目都是从难到易,有她运气好连夜复习到的,跟课本例题相似的题目,也有从例题变化而来,进行难度提升,已知条件删减增加的,还有完全不眼熟的……
总之,有难度,也不好做。
草稿纸被涂涂写写着,从完全空白到再写不下。
四十分钟后,第一个人开始上交卷子,蔡莞抬头看了眼,低头继续计算,而后断断续续地,周围有同学起身,到讲台一游,再回来拿包走人。
余光强制性地接收着,影响心态是必然的。
好快,怎么做得这么快。
蔡莞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奋疾书。
渐渐地,人愈来愈少。
一直耗到考试最后一分钟,整间教室只剩下她一个。
空荡荡的大间教室,陈教授接过她交过来的卷子,把这张压在所有试卷最上头,托着眼镜正反都扫了眼:“写*T得这么满啊。”
作为最后上交的痛下,蔡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那来吧。”
陈教授摸过手边的,冲她投来和蔼目光,“我们现在来验收一下我给你开小灶的成果。”
现在?!
蔡莞完全没有做好当场被屠杀的准备。
而没等她开口拒绝,陈教授已经开了盖,在她卷子的选择题上撇了下。
撇了下,等于,错误。
如此,就像是在人心上砍了一刀。
这边蔡莞掉了一滴血。
前头改卷的人倒是不以为意,还在乐呵呵说:“要是成绩好呢,咱就继续这个模式走。”
“……”
“成绩不好呢,”
他思索着,得出结论,“咱就更需要按这个模式走了。”
“……”
试问,有什么比当面改卷更让人心惊肉跳。
完全,完全,完全承受不住啊。
蔡莞瑟瑟抖,下一秒,又看到陈教授的在下方题目上又狠狠撇了下。
紧跟着,下一道紧挨着的题也被划了一。
被连砍三滴血的蔡莞遭不住了:“等下!陈教授!”
陈教授停住:“怎么。”
蔡莞:“我能不能申请回避一下?”
陈教授:“?”
蔡莞:“我背过去,您改完,再喊我转过来。”
陈教授看出她的紧张,半开玩笑:“确定不自己盯着?”
蔡莞:“……嗯。”
他低下头去,又划上一个叉:“也行,那我就放开胆子改了啊。”
“……”
好在,卷子批改得很快。
短暂几分钟,陈教授喊刚被折磨的人转过来:“可以啊,蔡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