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作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但这一觉很沉,等宗想想洗漱完,颜北栀已经换好迷彩服,正神清气爽地站在窗边,侧身对外。
阳光落在她脸上,衬得皮肤愈光滑细腻,白到宛如曝光。
宗想想抱着手臂驻足,以艺术家的视角欣赏许久,才慢吞吞出声开口:“栀宝,你在那本干嘛呢?”
颜北栀回过头来,晃了晃手里的单词手册。
她不紧不慢地平声作答:“早上起来背几个单词。”
这是她多年当好学生养出来的习惯。
没有双语教学环境,出不了国,都没关系,靠自己努力也一样能达成目的。
宗想想:“……”
宗想想:“亲爱的,你太努力啦。牙还疼吗?”
闻言,颜北栀冲她微微颔,“已经不疼了。想想,昨天谢谢你。我知道你担心我,没睡好,不好意思啊。”
宗想想摆手,“应该的呀。干嘛这么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
等颜北栀背完3o个单词和1o句例句,放下蓝皮书,这才开始洗脸、梳头、收拾床铺,准备下楼集合。
全程,动作相当麻利,干脆利落,井井有条。
仿佛眨眼间,一切都已经全数搞定。
宗想想见识过颜北栀到自己家,帮着陈阿姨一起在后厨忙碌的样子,知道她很能干,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惊讶。
她只是揉了揉眼睛,靠在床头,一边刷着手机消息,一边随口分享道:“今天早上吃面,啊,学校厨师做的面都不怎么好吃……唔?杭景说厌哥受伤了?怎么回事……”
颜北栀没有接话。只是眼神微微闪了闪,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桌边。
那里放着盛厌昨晚送来的药。
她抿了抿唇,温声开口,打断宗想想:“是不是该走了?”
宗想想如梦初醒般“哦”
了一声,把手机揣到迷彩裤口袋里,起身,挽住颜北栀的手。
顿了顿,又想到什么,再次将手机掏出来。
“对了栀宝,你还没有加我们的群吧?我拉你进来。”
颜北栀:“加过了。”
她转班第一天就被宗想想拉进群了。
不过,T班每个人课程和作业都不太一样,群里也就是通知聊聊天,没什么内容。当周周末,颜北栀就屏蔽了群消息。
宗想想摇摇头,解释:“不是那个,咱们还有个小群,就六七个人。上回跨年你应该都认识过的,都是熟人啦。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我睡着了没回复,群里喊一声就行,他们都会帮的。不过呢,联系厌哥是最快捷的方式。毕竟,他喜欢你嘛——”
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但刻意拉长了尾音。
虽没什么恶意,到底显出几分戏谑,有种双方心知肚明的调笑意味。
颜北栀沉默一瞬:“……”
她眼皮轻跳,最终,还是垂下眼,如同没听见般,一副若无其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