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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黄捕头,我想问一个问题,平日你们巡城,路线是固定的么?”
&1dquo;是啊,当然是固定的。”
&1dquo;那么老李打更,路线是固定的么?”
&1dquo;当然也是固定的,做任何事都有章法嘛!”
&1dquo;再问你几件事,关于仵作老许,你知道多少?”
&1dquo;他?嘶&he11ip;&he11ip;他是保州本地人,十几岁的时候离开过保州一阵,二十年前他回来了,还带了个儿子回来,但是不久后他儿子就被拐了,他的事全城都知道。”
&1dquo;那他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1dquo;理应是没了。”
&1dquo;远房亲戚呢?”
&1dquo;那就不知道了&he11ip;&he11ip;就算有,他一开义庄的,哪个远房亲戚愿意去拜访啊?”
&1dquo;他最近有个亲戚前来拜访过,黄捕头可有见过么?”
&1dquo;这个&he11ip;&he11ip;我并不知晓&he11ip;&he11ip;”
叶青瑶低着头沉思了一阵:&1dquo;那,我想拜托黄捕头一件事&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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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马家驴肉火烧又是人声鼎沸。刘弦安邀出老许说是请他吃顿饭,两个男人上了酒桌说起话来方便些,酒过三巡,老许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干仵作这行,又苦又晦气,还没什么赚头,正常人家哪里会有人愿意来干这个。然而如今他年纪大了,干这行又习惯了,想要转行也转不了,想要收徒也收不了。偌大一个保州,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也不肯自家孩子来学这个,所以保州的仵作,后继无人&he11ip;&he11ip;
老许说起来,担心自己一死保州就没了仵作,刘弦安适时问道:&1dquo;许大叔是否考虑收一名义子在旁,既能为他传授技艺,又能有人为自己养老送终?”
&1dquo;没有这个福分,”老许挥挥手苦笑道,&1dquo;实不相瞒,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天煞孤星,□□?我怕克死对方&he11ip;&he11ip;”
刘弦安再提议道:&1dquo;许大叔何必鄙薄自身,或者再寻个亲戚来继承&he11ip;&he11ip;就如不久前来您家的那个亲戚?”
&1dquo;那个&he11ip;&he11ip;还是不要了吧,这行当&he11ip;&he11ip;”老许吞吞吐吐。
&1dquo;是嫌弃这活儿么?”
&1dquo;唉&he11ip;&he11ip;是啊&he11ip;&he11ip;”
&1dquo;许大叔有什么难题不妨直言,萍水相逢,也算是一场缘分,”刘弦安看出他一脸难色,提议道,&1dquo;其实我家小姐是燕京人士,虽然看似十分粗鲁,但在燕京中也算有些人脉。您家那位亲戚若是到了找份活计的年纪,或许我家小姐可以找人介绍去燕京,帮忙照应则个。就不知您家亲戚是您何人,姓甚名谁?”
&1dquo;这&he11ip;&he11ip;”老许还是犹犹豫豫,不过最终拒绝道,&1dquo;燕京高攀不起,他&he11ip;&he11ip;还是回乡下的好&he11ip;&he11ip;”
&1dquo;他?”
话说到此处,叶青瑶一撩门帘进了铺子,寻到二人后一屁股坐下,先叫上一份驴肉火烧,再大声抱怨道:&1dquo;哎呀,查了一天,都没有那摧花手的踪迹,大概是出城了吧。”
两人同时暗暼向老许,只见后者竟似松了口气:&1dquo;出城便罢了,至少这保州不会再有这类恶事啦!”
说着,他将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叶青瑶反对道:&1dquo;许大叔这话说得不对,歹人不在保州城中就是去了他处。那么这里是没事了,可人没有抓住,他还会去别处糟蹋别家的闺女。所以,不能就这样罢了。”
驴肉火烧端上,她接过一个道:&1dquo;国有国法,滥杀无辜者不可轻饶,理应下狱砍头,怎可以轻易放过!”
说着恶狠狠对着火烧啃掉一大口,好似一口啃掉了那摧花手的脑袋!
老许的脸色立刻便不好了,他蠕动着嘴唇刚想说些什么,铺子外慌里慌张地又跑进来了个人。
&1dquo;谁是夜随心姑娘?”
他大喊一声,食客们纷纷抬起头,叶青瑶招了招手:&1dquo;我是。”
那人小厮打扮,向她道:&1dquo;夜姑娘,我是城南白家的家仆,那摧花手又犯案了,这一回是找上我家小姐了,到衙门报案却说衙役巡城去了,王大人叫我直接来找你&he11ip;&he11ip;”
&1dquo;你说什么!”叶青瑶霍然起身,&1dquo;带我前去!”
目光过处,却是老许——他既错愕又惊惶,不知在想什么。
叶青瑶脚步一顿,向那小厮再问道:&1dquo;可有现那摧花手的踪迹?”
&1dquo;好像没有,但我家姑娘现下昏迷不醒,只要她醒了一问便知&he11ip;&he11ip;现在得找个大夫瞧,然而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夫&he11ip;&he11ip;”
&1dquo;我去,”老许终于坐不住,&1dquo;我或可帮着看看&he11ip;&he11ip;”
叶青瑶垂下眼帘:&1dquo;走吧,多一个人,或许能早一点捉到那歹人&he11ip;&he11ip;”
她这样苍白地说着,却是满心心不在焉,其后,一路上只顾跟着小厮走,一句话也没再说。
白家院落很小,与李家一般无二。同样的二层小楼,屋中逼仄阴暗,哪一处都可能藏着一个歹人。
&1dquo;请,我家小姐就住在楼上!”小厮让出一步,好令叶青瑶等人上楼。楼梯将散架似的吱嘎作响,只迎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