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记忆中陆大古亲临战场,都是势如破竹,“一柱香之内,必拿下。”
“那就半柱香。”
言毕,他提起长戟,驱使身下的战马,风渐渐地大起来,狂风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但他皱起眉头,强迫自己盯住前方,大军也加速,跟上他身后那面猎猎作响的王旗,重鼓和号角随高速行进响起,一支支百人队、五百人队在行进中改变位置,攻城机械已经被推倒整个大军的最前方。
“咚!”
放上炸药包的投石机在距离城墙三百米外组装完成,然后由士兵举盾向前推动。
“咚咚!”
成排的床弩架设完毕,百人队操作着机关,为这些有效射程可达700步的重械上弦,经验老道的弩兵指挥他们调整角度。
“咚咚咚!!”
火炮装药,上弹,木桶封装的黑火药一桶桶地撬开盖子。
陆大古抵达最前线,他立即让随军乐团发出开火指令:
“呜!———”
“彭!彭!彭!”
大地微微震颤起来,陆大古清晰地看到城墙抖动,在冲天的火光和爆炸掀起的土喷泉中,几段城墙垮塌,烟尘和碎块将跌落的几名惊叫着的敌军士兵淹没,箭矢同时如雨般落到城墙上,惊惧的守军转瞬间乱了:
“快逃!快逃!!”
“啊啊啊啊!”
“救我!救我——”
();() 攻城大军分三路,左右前去堵住外围两座城墙,中军正面前推,运土车和架桥机首先冲出军阵,向护城壕沟倾斜土石、架设木板。
云梯再架上城墙,几百上千名汉军士卒发起冲锋。
嘹亮的军歌夹杂在战鼓声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零星仍未崩溃的守军向下方倾倒开水和烧开的金汁,但首先被木幔(防护板)遮挡许多,剩下的也无法对着甲的汉军士卒构成威胁,为防误伤友军,投石机和弩车等机械停止作业,训练有素的汉军士卒在老卒的指挥下以小队形式迅速展开剿灭行动。
“彭!”
小型炸药包掷入残余抵抗力量的人堆里炸开,单兵携带的虎蹲炮作为拳头力量装填散弹实施抵近突防。
陆大古踩上云梯,同时打开【思维加速】,世界在他眼前慢下来。
“铛。”
他左手拔剑磕开流矢,右手持戟,如履平地,冲上城头,一戟刺穿一名敌军,然后大开大合地横扫。
打飞两人,然后刃尖重重地砍在敌人颈动脉上。
“嗤!”
此时,先登部队已经将守军打下城墙。
大古回身挥剑,斩断城头旗杆。
赵旗坠落,城头竖起汉旗。
他收剑带队继续冲杀,并从后续跟进的士兵手里拿了面旗,换下长戟,于是赵国残兵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高大的男人挥舞染血的旗帜,那旗杆顶上的枪头已经被层层鲜血浸成暗红,阻挡他的士兵或被刺穿要害,或被打飞,无人可为一合之敌,厮杀之中,他的面容仅仅染上几点猩红,恰好云层遮挡阳光,从他所来的方向起始,天渐渐阴了,好像太阳也不敢面对这支雄兵的兵锋,躲进云头,消失不见。
而他身后,气势如虹的大军还在涌来。
“汉军真虎狼之师也!”
守将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地冲亲兵呼喊:
“备马!速速出城!”
从陆大古的视角看,前面大队人马奔逃,他把旗交给身边的士兵,张弓搭箭,他用的是蒙古式射法,拇指勾弦压住,通过拧将箭牢牢固定,接着连射六矢。
“嗖。”
每一箭射中一个敌人,血花绽放。
没有人回头抵抗,赵军的作战意志崩掉了,接下来只需要简单的扫尾工作。
陆大古说要在半柱香内拿下城池。
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