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许公主啊。你公主脾气这么大,以后小心嫁不出去呀。”
这场争执,最后以许之澜把手里的小皇冠砸到他身上而了结。
那声“许公主”
伴随他的调侃延续了很多年。
这个人比起年少褪去了点恶劣,多了些稳重和绅士。
同时她性格也平和了很多,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会被他弄得一点即燃。
眼前的盛听淮眼眸一眨不眨,他的眉眼轮廓比起幼时和年少时更显成熟了些。
时光用最奇妙的法,把他描绘得依然像当初那个少年。
许之澜没能在他眼底找到玩笑的痕迹。
她现自己的性格有点轴,这个时候没忍住继续同他唱反调:“你不是先前劝我了吗?联姻是没有好结果的。”
想起了什么后,许之澜微微侧头:“上回你讽刺秦从诺的时候,是怎么讽刺来着?”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偏偏记忆力很好地重复了他说过的话。
“这种家境好的乖乖女,一般就是那些玩够了的渣男,用来联姻回来接盘的工具人而已。”
盛听淮:“……”
她居然一字不落地复述,可见这句话让她记仇了很久。
他颇有些头疼:“那不一样。”
怎么能把他跟秦从诺那种败类相提并论。
盛听淮轻轻磨了下牙,但是有些无奈地现,自己再气也不能把她如何。
许之澜看到他微顿的表情,心情莫名好了些许:“哪里不一样了?”
盛听淮深呼吸了下,轻掀眼皮:“他只想骗你联姻生孩子,拿捏许家当跳板。”
虽然已经没了威胁的可能性,他还是不遗余力地抹黑对方:“而且他会在外边浪,这样的相亲对象要不得。”
许之澜月牙般的眼眸微弯,在他身上悠悠打量了一圈,意味不明地挑起眉梢。
眼神仿佛在说,他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被她一提醒,盛听淮想起了由于自己以前过于随心所欲,名声似乎比秦从诺在圈里更不好。
要是她真答应了什么,传到圈子里后,事情可能就会变成他这个居心叵测的渣男,祸害了许家的大小姐,拿人家接盘。
盛听淮向来不在意名声这种东西。
当年盛家兵荒马乱的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名声再差一些,免得那些人虎视眈眈要对他和他身边的人下手。
现在想到这些,盛听淮轻叹口气,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洗白名声。
气氛有些凝滞,他薄唇微动却没说什么。
两人面对着僵持,许之澜举起清酒悠悠抿了口,先一步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