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返身回到主位,闭目思考了一会,道:“子龙,叔至率领骁骑军,日夜兼程,赶赴汉津渡口,准备船只,翼德、隽义率领本部人马,随后出,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赵云等将,纷纷应命而退。
“士元,子扬,准备大军所需的器械粮草,明日午后,随吾出。”
诸葛亮接着又道:“文长,襄阳本侯就交给你们几位了,今日宴会到此为止,待解了夏口之危。本侯在与诸位把酒言欢。”
“诺!”
大堂内的文武官员,齐声作揖应道。
数日前的夏口城下,周瑜中军大帐。
当在夏口城下指挥作战的周瑜,接到孙权军令。命他准备收军,退回庐江的消息,气急之下的他,忍不住喷出一口为。
帐下左右众将,凌统、朱然、黄柄、吕据、朱桓、潘璋、朱绩纷纷上前喊道:“都督,都督无恙否?”
周瑜面露惨笑,伸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道:“吾毕生心愿。就是襄助孙氏,夺取荆州,举兵北伐,数次征伐江夏。屡次要尽全功之际,却都因外力原因,导致功亏一篑,实在可恨,可恨矣!”
“都督。主公下次军令,只怕也是不以为之,都督还请放宽心思,保重身体才是。”
作为孙权心腹大将的朱桓。现今担任奋武将军,是帐内众将之中。除周瑜外,职位最高的人选。
周瑜蹙眉扫了一眼朱桓。点头道:“休穆将军说的是,那就劳烦汝传吾将令,收拾营寨,来日徐徐退兵,汝部为前驱,负责开路修桥,以供大军前行。”
“诺!”
朱桓点头应命而退。
“都督,江夏十余座城池,现今皆已被我军攻下,眼看夏口城唾手可得,就这么放弃,末将实在不甘心。”
凌统见朱桓离去,焦急的上前搀扶着周瑜抱怨道。…,
“都督,凌公绩说的是,吾数万将士,历时数月,奋勇杀敌,眼看城破在即,却要退兵,这叫将士们如何心服?”
朱然也是忿然喊道,作为朱治的养子,对于父亲朱治被甘宁杀死一事,他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也让他对荆州充满仇恨之心。
“都督有句古话说的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请都督三思,此次吾军已经跟荆州结下大仇,就算撤退,也断然不会取得荆州的谅解,与其这样,莫如一举攻下夏口,以江夏为据点,与荆州大战一场,岂不美哉?”
黄盖长子黄柄,虽然才二十出头,身形魁梧的他,说起来话来铿锵有力,已有当年黄盖几分威势。
周瑜举目看了一眼帐下这些个青年将领,无论是凌统、还是朱然、或者黄柄都跟荆州有解不开的仇恨,他们的父亲无一不是死在荆州大将的手下。
而这些人却又都才能卓著,无疑都是江东未来的栋梁之才,正如他们所说,江东与荆州之间,仇恨已经结下,化解根本就不可能,从孙氏第一代的孙坚死在刘表手下开始,就注定江东与荆州最终只能一支独大,而无法共存。
思虑之下,周瑜神情肃穆的望着帐下的诸将道:“既然诸位将军决心死战,某到有一计,改日某亲自出战,然后假装受伤,到时尔等借机把吾救回大营,然后借机开始退军,到时城中守军必然放下戒备,到时由凌统你和朱然二人,各带五百水军,趁夜潜入夏口水寨,放火烧毁夏口水寨,一旦烧毁夏口水寨,守军将失去后路,定然不是我军对手,到时我军水6大军同时进攻,必可一举攻破夏口。”
“都督此计甚妙,吾等愿听都督吩咐。”
凌统诸将一听,无不是精神一震,纷纷齐声应道。
正如周瑜所料,这三个月坚守,夏口守将吕蒙、向朗、傅肜等虽然坚持了下来,但却也到了强弩之末,城中无论是军士还是百姓,都快到崩溃的边缘。
当周瑜第二日领军出征,意外摔下马背,随后又有细作汇报,周瑜旧疾复,正准备连夜拔营撤退时,吕蒙等人,无不是松了口气。
至于追击一事,吕蒙自是想都没想,因为现在城中虽然还有守军一万多人马,但这些军士,实际大多都是战争爆后,临时招募的新兵,守城已经勉强,出战完全是找死。
而他手中精锐的锦帆水军,这三个月防守战,已经折损五成,剩下的五成兵力,有三千驻守水寨,剩下的无不都是受伤挂彩的,基本失去战斗力。
当斥候汇报说周瑜大军,已经退出二十里时,消瘦的吕蒙,站在墙头之上,望着不远的江面,对向朗、傅肜道:“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是啊,这三个月来,吕都督你可是瘦了整整一圈,如今城池保住,总算不负主公所托矣。”
向朗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此刻他却也是一身戎装,虽然神情疲惫,但精神却是不错。
“传令,今晚各营将士都好好吃一顿,美美睡上一觉,择日本都督要按功行赏。”
吕蒙高兴的大笑一声,吩咐身边的传令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