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相信我们居然逃脱了一次必死的攻击。
当我将眼睛凑在潜望镜上朝刚才的方向看去的时候才明白是如何逃离死亡的。我虚脱般靠在座椅上。
不远处迅涨大的一团火球预示着我们逃过了一次灭顶之灾。
是炮塔顶端的主动防护系统自动射的防御榴弹。
导弹被榴弹拦截在不远的前方左侧。幸亏敌人这次射的是一枚老式导弹,而不是新的攻顶型。
我开始祈祷老陈的驾驶技术能够让我们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土堆远一些。
“加!加!”
政委指挥着老陈将坦克的度开到五十多公里的极限。
我们一路蹦跳着飞快地跑过一段3oo多米的开阔地冲向一片杂乱的堑壕和坑道阵地。
“注意寻找防空坑道,敌人有无人机制导!”
政委再次查看3战区各个坦克传输过来的资料。
坦克灵活地在堑壕和坑道之间穿梭着,不停地向周围高地的坦克们传送捕获到的鬼子装甲目标资料。敌人的电子对抗系统已经现我们的坦克部队启动车际信息交换系统,正在全力干扰。政委费力地查找送着信息。
“车长多注意敌人直升机目标!”
政委再次叮嘱我。
可是,那该死的烟雾。我的潜望镜里能看见的全是烟雾,战场形势在潜望镜里一片模糊。我根本没有办法现一个敌人,哪怕是辆车或者一个士兵。怎么政委能够轻易找到那么多鬼子?真是见鬼!
坦克上的激光报警装置突然再次鸣叫起来,红灯也不停地闪着。
我的神经瞬间被抽紧。“又有敌人!在那里?啊!在那里?”
我徒然地快转动着摇把试图找到那个锁定我们的鬼子目标。
敌人好象都隐身在烟雾中一般,诡异地窥看着我们,等待着我们疏忽的瞬间给我们致命的一击。警报灯还在闪烁,我开始愈焦急起来。因为任何的等待和迟疑都会给我们这辆车招致死亡。
还好,老陈高地将坦克开到一堆高大的乱石之间,警报终于消失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坦克在政委的指挥下忽快忽慢不停顿地在第二三条火力打击线之间冒死机动。
不一会,更多的敌人现了我们这辆新出现的坦克。我们的激光告警装置已经四次出报警呼叫了,幸亏因为在政委的指挥下我们始终保持高不规则机动,敌人的锁定才一再被我们摆脱。
在高的奔驰腾挪中政委又一次射了穿甲弹,在射的瞬间我终于看见了那个目标。是辆即将冲进一线堑壕的敌人步兵战车,鬼子兵们正在下车。装甲车模糊的身影混杂在周围的景致里,不仔细分辨我从潜望镜里几乎无法识别。两千多公尺外的鬼子步兵战车在炮弹射出去后眨眼工夫就被巨大的爆炸撕裂。
还没有看清战果坦克就在政委的指挥下高驶向一个防空坑道口。政委开始一路施放烟雾躲避敌人瞄准射击,在炮塔转动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里我看见自己坦克的身后高高扬起了一片黑色烟雾。
坦克高冲进了短窄的坑道里,老陈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停下坦克避免与坑道岩石墙壁的猛烈撞击。
“等一下出去。敌人反坦克制导迫击炮现在可能在寻猎!”
政委轻松地靠在座椅上说道,眼睛仍然盯着资料。
几秒钟后外面天空中传来鬼子迫击炮弹滑行的尖啸声。
老陈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不停地擦汗喘气,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战斗让他浑身已经湿透了。
“你们俩放松一些。敌人可能比你们还要胆小。关键是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敌人目标可能和背景色非常接近。
驾驶员同志,你驾驶坦克应该注意身体协调,这样会感觉舒适一些。”
政委缓缓地传授着战斗经验。
“叫我小陈吧,政委同志。”
老陈边说边挽起湿漉漉的袖子。
“哦。那你呢?”
“我叫卫悲回。”
我好奇地看着政委的操作。
“名字不好听。不吉利嘛。干脆叫卫报喜算了!”
政委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调侃。
我好半天才从刚才极度紧张的情绪中稳定下来,如急促的鼓点般高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变得平缓。
“都是党员了,想不到你还挺封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