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惑点头称是,几人用了餐食,何不惑便安排人在傅雪门前轮流守夜,一夜相安无事,待到次日刚刚出至城郊,就被几十人拦住了。
傅雪一眼便认出了对面人群里的那名女子,小声问何不惑“你不是说土匪不招惹武人?”
何不惑观察了片刻“总有不怕死的。”
对面那名女子衣衫褴褛,声音却娇的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傅雪瞅何不惑说话很有底气的样子“打不打得过啊?”
何不惑迟疑道“应该……”
傅雪有了底气,大声打断了那名女子“你要多少?”
那女子气道“你好歹容我把话讲完。”
傅雪捂紧口袋“要钱没有,不如把我身边这群哥哥娶回去当压寨相公吧。”
何不惑等人都回头看她一眼,其中一人小声道“属下已有家室……”
那女子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可以……”
何不惑赶在傅雪再度开口前说道“让开,否则别怪我等大开杀戒。”
那女子耻笑他“就你们这几个人,吓唬谁呢?”
何不惑沉声道“你不妨看看你身后。”
那几十人回头,就见身后那条路上,十五六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正疾驰而来。
这几十人立即齐刷刷分开,让开了中间一条道。
那女子跺了跺脚,不甘不愿的站在路边,眼睁睁看着傅雪的马车从眼前走过,终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雪儿呀,蝉儿想你。”
傅雪唰的把窗帘扯开了。
片刻后,那女子坐进了马车里。
黎红蝉是唯一一个知道傅雪可能要到西照国的人。
那日席暮长问黎红蝉,明负雪原本要去哪。
黎红蝉回说“她原是等我帮她寻处庄子,种二亩地养两只恶犬。”
但其实傅雪与她说的是“我若有幸逃出去,必先从南奏游历,再由西往北,待看过大好河山,再择一处安宁庄子,种二亩地养两只恶犬。”
黎红蝉动用了自己所有私人人脉,在南奏国遍寻不到,便托了庄未染动用了西照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