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去年收成那么好,却报上去仅仅三分之一,消失的男人和孩子。
这几个词串联起来,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在这昌南城中。
家里的老妇人最终还是默许了换一个孩子的提议。
年轻妇人便抱着孩子急急忙忙出门了。
远远跟在妇人身后,眼见她进了城里,左拐右拐竟去了县令府前。
躲在暗处,看着妇人抱着孩子进去,一盏茶功夫,她同两个男人出来,她手里空空的,两个男人推着一辆板车。
板车上铺着稻草,宋琼羽又跟了上去,出了城,便是土路,从车辙来看,绝不是稻草。
想起女人的话,宋琼羽猜测车上的稻草下面,恐怕是粮食。
为了验证猜想,宋琼羽跟着他们回到了妇人家中。
在原来的地方躲了起来,听着他们的交谈,那两个男人说“东西送到了,我们就回去了,最近办事加点小心,有京城来的人查。”
妇人有些不安“那咱们这。。。”
男人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放心,他们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好,那你们快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妇人催促着。说罢,想起什么,又问道“我家相公他们这个月何时可以休息。”
“本月怕是不行,这些人是大麻烦,估计得等他们走了之后了。”
妇人好奇问着“是从京城来的大官吗?比县令大人还大?比知府大人还大?”
男人正色“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做好你自己的事!”
看着二人往城中赶去,宋琼羽最后看了这个农家院子一眼,转身离去。
远远的就在人少的地方翻上了屋顶,几个飞跃,回到了客栈。
正欲跳下回廊,瞧见一个人穿着黑衣,戴着兜帽,被掌柜恭敬带着进了后堂。
没有多加思索,便从相连的屋顶跟了上去。
他们进了后堂的东厢房,宋琼羽蹲在屋顶上,揭起一片瓦,看向屋中。
二人紧贴着说了些什么,在屋顶上却什么都听不到。
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回了房间。
房间里,裴新影靠坐在床边,看着秋实看话本子,二人一起等着宋琼羽回来。
宋琼羽一推门,二人一起看过来,像是两只等待主人的小狗狗。
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回身关上门,问二人“等急了吧。”
秋实故作矜持地说“也没有,将军有事要做,我们不能影响将军。”
裴新影没有做声,眼睛紧盯着宋琼羽,等她说话。
“好了,我们说正事,有重要现。”
三人都严肃起来,围在桌边等宋琼羽描述。
“郊外的农田确实有被大水淹过的痕迹,即使今年种下,秋天怕是也收获颇少。”
秋实有些疑惑“在这之前我想要提出一个疑问,如今才刚过完年,为何就会有洪灾,洪灾不都在秋天吗?”
裴新影为她解惑“昌南是南方城池,这里的庄稼都是两茬种。秋收一次,春收一次,只是你这样一说,确实颇为蹊跷。”
“出之前,我去研究过昌南的地方志,昌南经年风调雨顺,极少灾害,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在秋天,这次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