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书房,推开门便能看到县令满满一书房的书籍,而秋实则一眼看到了书房内做的小机关,出感慨“这李县令也实在是个谨慎人。”
宋琼羽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啰嗦,秋实只得灰溜溜地去书架上翻找线索。
宋琼羽环视一圈,视线落在书桌上,前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封信。
走上前去,宋琼羽将信拿起,晃了晃,拆开信封,看了眼内容,从旁边翻找他写过的奏折,对比字迹。
裴新影看到她的动作,跟了上来,凑在旁边看了看“这似乎是同一人所写。”
宋琼羽看看左手的奏折,又看看右手的信,将信纸抖了抖“从字迹来看,确实如此。”
叹了口气“只是信中的内容,着实令人心惊。”
说着将信递给了裴新影,裴新影接过,就站在原地看了起来,宋琼羽站在旁边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大,便知道这人被气的不轻。
“他怎么敢!”
宋琼羽安抚地拍了拍他“先别急着生气,我们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突然想起那条地道,宋琼羽边回想那天县令的动作,边把书架上的书搬开,露出了那个小扳手。
用力一扳,书架移开,竟露出一间密室来。
纵然宋琼羽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短短几天,就能把地道变成一间密室。
如此强大的执行能力配备的一定是足够的人力。
想到那些失踪的成年男子,似乎与此有所关联。
几人进去密室搜寻,也没有什么收获,只得带着信回到了裴新影的房间。
秋实在书房时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信中写了什么?”
裴新影冷哼一声“陈述他的罪状。”
秋实不解。
裴新影便将信中的内容解释给她听。
依信中自述,县令李永昌为求长生,将昌南县上游水坝拦住,积攒一冬,只待一入春便将水坝开闸,积攒一整个冬天的水便直冲而下,将农田冲毁。
而他,将百姓去年所收粮食赋税私自提高,自己屯起来,逼得百姓走投无路,只得用孩子来交换他私藏的粮食。
交换时他说会对孩子好,让他们吃饱穿暖,还可以读书,实际是将孩子血肉炼成丹药,实现自己的长生大计。
就在昨日夜里,他又服用了丹药,却在梦中见到被他所害的孩童,心下惶恐,惊惧不安,又心怀愧疚。
难以忍受之下服毒自尽。
听他说完,宋琼羽嗤笑一声,引来了两人的注目。
本来斜倚着桌面,手肘撑着头的宋琼羽被二人的目光扎得一下子坐直。
装作不解地看着他们“看我作甚?继续啊。”
裴新影无奈“已经说完了,还继续什么啊。”
“额。。。我的意思是。。。你们对这封信有什么看法?”
宋琼羽支支吾吾,掩饰着自己没有认真听的事实。
裴新影明显不相信“简直是一派胡言,单凭他一个小小县令,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和手笔,可以做出此等大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