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羽无聊地用脚尖点着地,等待诏书宣读完毕。
大典结束后,宋琼羽便要回府,被裴相拦下。
两人行了一礼。
“多年未见,夫人很是挂念将军,不知将军是否有空,随裴某回府上用晚饭。”
宋琼羽下意识便要婉拒,话还未说出口,裴相就接着说“夫人每每想起令堂,便常常以泪洗面,如果将军赏光,或许夫人可以得一些慰藉。”
看着裴相诚挚的目光,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最后略显狼狈地应下邀请。
回到府上,宋琼羽趴在床上长叹一口气,若是对方强硬地邀请,自己也就可以强硬一些拒绝。
但对方是父辈的至交好友,交谈之中言辞恳切,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只好无奈应下。
脱下朝服,换了一身明黄色的裙装,侍女给她换了一个俏皮一些的式。
都准备好了,宋琼羽坐在床边又长出一口气,双手捂住脸,使劲揉了揉脸。
等到实在不能再拖,才下定决心般站起来,带着侍女出了。
站在裴府门前,门口的小厮应是早就知道她要来,满面笑容将她往府里迎。
心里踌躇着,脚下却在前进。
穿过二进的门,夫人文心焦急在正堂等候。
眼见宋琼羽迈进门口,看着与好友至少五分相似的面孔,便没忍住流下眼泪。
看着夫人掩面流泪的场景,宋琼羽有些不知所措,上前扶住夫人的胳膊,安慰她。
“都长这么大了,出落成大姑娘了,你娘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的。”
裴夫人抚着宋琼羽的手。
“只是,边疆苦寒,那么大的风沙,你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太苦了。”
说着,又流下泪来。
宋琼羽看着裴夫人,夫人眼里满满的担心,是真的从心里担心她。
笑着摇摇头,“夫人,琼羽不觉得苦,边疆走过的每条路,刮起的每一阵风,都是父亲曾经历过的,我想要同父亲站在一起。”
看着宋琼羽坚定的眼神,裴夫人想起自己的好友,满心欣慰。
没聊一会,裴相回来了,进了门,先是给宋琼羽行了一礼。
宋琼羽一惊,忙扶起他“裴相爷这是作甚,怎么行此大礼?”
“这一礼是要感谢将军,前几日救了小儿。”
夫人怔住,看向裴相“怎么回事?”
裴相爷先将夫人和宋琼羽请回座,开始解释。
前几日,有人闹市纵马,差点踏伤一个幼童,裴新影欲救人,却将自己置于马蹄之下。
是路过的宋琼羽将裴新影和他怀中的幼童带离路中心。
这才保住二人性命。
裴夫人听完之后拍案而起,“天子脚下,纵马伤人,目无法纪。”
“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宋琼羽听着,出疑问“裴相为何这么说?”
还没等裴相回答,夫人就先看着宋琼羽说“还叫什么裴相,叫叔父!”
哭笑不得的宋琼羽只能顺着夫人的意思再次对裴相出疑问“叔父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似乎并没有什么线索,有什么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