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羽回忆着“那家店从外观到额匾,都是比较古朴的样式,是百年前时兴的款式,然而店中的桌椅板凳却是最时兴的款式。”
裴新影更加好奇“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吗?许是店中的老桌椅坏了,所以换了新的呢?”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楼上的所有物件都是老物件,从楼梯转角处开始,到一楼,都换成了新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宋琼羽自己抛出问题,又自己回答“只有一个解释,一楼生过打斗,将所有桌椅板凳尽数砸坏,不得已,只能换新的。”
“当然,也不能仅凭我的猜测就断定有问题,所以,在他们都转去后堂的时候,我蹲下观察了地面,新的方砖缝隙下有些比较新鲜的血迹。”
裴新影刚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新鲜的血迹,看到她挂在腰间的剑,想起她是将军,上过的战场不计其数,当然能分辨出新鲜或者陈旧的血迹。
裴新影低头思考着,沉默在车厢里蔓延。
宋琼羽打破了这片沉默,“我们必须要找出内奸,不然就会陷入被动,只是要怎么揪出他来,还是需要一些思考。”
宋琼羽看向他“你有什么主意吗?”
裴新影思考一会,提出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将他们分成三组,分别告诉他们我们会经过哪条路,我们再派人去那条路上探查,看看哪里有人埋伏,便可以确定内奸在哪一组。”
宋琼羽赞许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受到鼓励,他继续说“找到是哪一组之后,再分成两组,进行一样的操作,这样就只用在两个人中找内奸,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应当很快就能找到他。”
裴新影说到后面,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抬起头寻找认同,宋琼羽笑着点点头,“你的想法很好。”
“但是不会执行的意思吗?”
裴新影听出了言下之意。
“你的主意很好,只是我突然想起,我们还有三个俘虏,一会儿找到安全的落脚的地方,进行审问,或许会有些收获。”
在裴新影期盼的目光中跳下马车,回头笑起来“若是审不出来,就用你的办法。”
此时,天光乍破,眼前闪过她明媚的笑容,恍然间有风吹过,是什么声音震耳欲聋,好像是心动的声音。
继续走了半天之后,太阳渐渐升到中央,晒起来,找了个树影婆娑的地方,停下马休整。
之前那间客栈里找到一辆板车,三个俘虏被绑起来丢在上面。
赶了这么久的路,三个俘虏也醒了,在板车上挣扎。
三人挣扎累了的时候,宋琼羽踩着地上掉落的树枝,咯吱咯吱地走过来。
三人瞪大眼睛,随即更猛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应当是有话要说,却早早被塞住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宋琼羽抽出腰间的剑,用剑尖轻轻拍打着掌柜的脸,掌柜后仰着头想躲开锋利的剑尖。
“我知道,你想活,对吗?”
宋琼羽轻佻的问。
掌柜呜呜呜的蠕动起来,想起自己不出声音,努力的点头。
旁边的杀手头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掌柜,之后往板车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