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这么肯定没有吗?”
宋琼羽问。
住持皱了皱眉,“将军,您的下属已经说过了,什么都没有搜到,您一定要这般为难贫僧吗?”
他恼怒地说。
宋琼羽的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住持,住持被她不加掩饰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忍了半天,没有忍住,“将军虽是英雄,这样污蔑他人是否有些过于武断。”
“污蔑?”
宋琼羽反问一句。
住持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究竟知道些什么,有没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她怎么会这样说,是不是在诈我,若是有证据,为何不拿出来,而只是意有所指的说一些模糊的话。
知府见状不妙,走到她的身边,询问“将军,我们回去吧?”
“不急,还有好戏没有开场呢。”
宋琼羽看向了后山的方向。
在场的几人各怀心思地沉默着。知府和住持不知交换了多少眼神,却别无他法。
又是一盏茶功夫,有人开始不耐烦,一个头目打扮的士兵从山下上来,凑在宋琼羽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宋琼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边听边看向住持,而后冲着士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府大人和住持同我一起去看一出好戏吧。”
她的语气不像是请他们看戏,而是请他们去赴死。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浮起不安。
宋琼羽说地方不远,很快便到,之后迈步走向寺中,住持下意识要拦,被她一把推开。
“住持不是要看证据吗?这便带你去看。”
走过主殿,走过偏殿,走过厢房,走近后山入口处的竹林的时候,众人便听到后山传来的说话声。
住持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宋琼羽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拨开竹子,走进后山。
此时,映入眼帘的是满山的人,穿橘黄色的是官兵,穿灰色的是和尚,放眼望去,穿灰衣的和尚至少有一两千人。
跟着知府一起来的还有豫章大大小小各色官员,这时,一个大约刚上任的小官出一声感叹“好多和尚啊。”
知府听到了他的感慨,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官员挠挠头,很是不解,为何要瞪他。
住持却是一下便颓然,这下,一切都完了。
看着官兵将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和尚登记造册,宋琼羽没有回头,似乎知道住持在哪,问他“如今,住持可还有什么话要讲吗?”
住持萎顿在地,闭上了眼睛,“贫僧有罪,贫僧伏法便是,只是,这一众人等,毫不知情,一切只我一人所为。”
秋实从宋琼羽的身后钻了出来,绕着住持转了几圈“你这秃驴好生会狡辩,只你一人便能盖起如此高的楼,只你一人便可圈禁这么多人?我呸。”
“你当你那背后之人便会念你的好吗?自然是不会,他只会觉着你愚不可及。你倒是忠义,可想过你这阖寺僧人该如何自处。”
秋实怒骂着,住持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颤抖不已,却依旧闭口不言。
宋琼羽看了他片刻,挥挥手,便有人把他押走了。
在路过知府面前时,两人错开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