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为了问我这个的话,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县令在逃避这个问题,而这恰恰说明,他在心中斟酌过后,还是选择将这件事埋在心底。
“他还活着,你知道吗?”
县令一副惊讶害怕的表情,宋琼羽眯了眯眼,他是装的,审过那么多的犯人,真的害怕还是假的害怕,一眼便知。
没继续关注他的表情,宋琼羽转过身思索着。既然他知道陶唤活着,却在户籍册上造假,那便说明他的行为有其它目的,虽然眼下还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同上一个案子有些隐约的关联。
她继续质问道“你应当知道,通过那样的手段上去的学子不会次次都可以有这样的好运,而且,若是被查出来,你定然会被连坐,即使这样,你还是这么做了,还是好几年。”
“那么,你是根本不怕,还是有所依仗呢?”
宋琼羽半趴在桌子上,直视着县令的眼睛“我猜,在你的背后,应当有一个推手,他承诺你许多好处,也为你摆平了许多事情,所以你才死心塌地为他做事,是吗?”
看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宋琼羽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也替县令觉着好笑,以幕后之人的心思,想必此次是不会保他了,这么大的祸事,如若执意要保,怕是会露出些什么尾来,被他们抓到些把柄。
倒不如一并弃了,也好过被他们察觉出他们暗中做出的手脚。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宋琼羽眯起眼睛,看着他。
“赌什么?”
县令抬起头,看到了噙着笑意的宋琼羽,她明明微笑着,县令的背后却有一片寒意。
“就赌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如何?”
片刻后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好。”
宋琼羽向外面走去,耳朵轻轻一动,身子迅向左边一折,腰身一转,一把匕从她身后袭来,一击不中,顺着她转身的方向又用力砍去,宋琼羽回身抬高腿用力一踢,将他手里的匕踢出去,他的人也跌坐了地上。
匕顺着宋琼羽踢的力道没入墙中,她回头看到了县令震惊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说话,门外传来些声响,他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完了。
门外闯进来的自然是秋实,她持着剑用力推开门“将军,没受伤吧。”
看见门内的宋琼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安心下来,走近宋琼羽,摸了摸她的胳膊,确认了她没有受伤。
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县令,一挥手“带走”
,门外进来两个侍卫拽住他的手将他拎起来。
在路过宋琼羽和秋实二人地时候,他用力地睁开眼睛,简直是想要将她们的模样镶嵌进眼睛里去。
秋实看着他的眼神,深色冷漠,一言不便要抽剑,被宋琼羽拦下。
“他竟然敢刺杀你还瞪你,不如将他的手砍去好了。”
秋实对宋琼羽拦住她有些不开心。
县令已经被拖走了,宋琼羽摸了摸她的头“不必如此为我鸣不平,战场杀过的人不知凡几,几乎人人都会瞪我,若是在意这些,我砍下的手怕是一个帐篷都放不下。”
闻言,秋实也笑了起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裴新影敲了敲门,探进了一颗脑袋“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秋实没什么好气“你来的这样晚,若是真的受伤,等着你来也失血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