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也默默垂泪“娘,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没了粮食,别说孩子,你我二人也活不下去了。”
老妇人收回了手,捂着心口流泪“你是个好孩子,娘知道,你是为了娘好。”
年轻妇人摸着老妇人的手“娘,孩子送去也能吃好穿好,或许还有机会能同我们见面,可若是把孩子留下,咱们都活不成。”
老妇人回握着她的手,“娘知道,早晚得有这一天,只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说罢,又像想起什么“咱家的粮食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偷了咱的粮食,报官吧。”
年轻妇人制止了她“娘,官爷说了,粮食送到家,官府就不会再管了,报官是没用的,这人怕是早就盯上了咱们。”
抹了抹眼泪“咱这次换了,不要回来了,我娘家舅舅有座空房子,咱们搬过去,那边少有人烟,更安全些。”
老妇人连连答应。
外面偷听的所有人都偷偷看了宋琼羽一眼,接受到所有人谴责眼神的宋琼羽实在有些无奈,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她也不愿意用伤害别人来换取线索。
此时,屋内的两位妇人已经商量好,年轻的去换粮食,老人则是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准备。
外面的几人听见动静,连忙藏了起来。
一路跟着她,果然又一次来到了县令府前。
这一次,宋琼羽已经熟悉了县令府的布局,翻身上了屋顶,跟着妇人前行。
果然,是县令书房,门口卫士严密把守着,掀开瓦片。
同妇人商量的果然是县令。
县令看着这个妇人“我记得你,上次才换了没几天,怎么又来了?”
妇人流着眼泪“有人把我们的粮食偷走了,迫于无奈,只能把这个孩子也送来。”
县令一惊,随即勃然大怒“什么!这你都敢来,万一是有人故意为之,岂不是坏了大事!”
“这。。。”
妇人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县令挥挥手“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责问你也无用,孩子给我,取粮食去吧。”
有两个男人带着那妇人又出去了。
县令抱着孩子在椅子上想事情,想了一会,走到书架前,拨开几本书,露出里面一个小扳手来。
扳动扳手,两个书架移开,下面赫然一条地道。
县令抱着孩子,下了地道,宋琼羽想了想,没有跟下去,而是躲在屋顶继续观察。
没一会,就看见县令的头从地道角落里探出来,环视一圈,没现人,又一次下去了。
这次,宋琼羽从无人看守的后窗翻了进去,没急着下地道,先是观察了观察县令的书房。
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县令的书房中各处都做了小机关,难以察觉。
看来这县令实在是个很谨慎的人。
宋琼羽小心地挪去了地道口,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