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羽故作羞涩的一笑“我们那天便看见了县令的床,是上好的黄花梨,这不是我们很快要成亲了嘛,想着相看哪种木头的床更好一些,正好这里有种好木材所制,便来看看。”
管家嘴角有些隐秘的抽搐,应和着下去了。
管家刚一走开,裴新影就离开宋琼羽的身边,没有看她,问“你其实有别的法子,是不是?”
宋琼羽装傻“没有啊,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
裴新影不信,这么明显的调侃,他又不是个傻的。
只是心里想着,没有再说些什么。
两人开始寻找床架子上的鸢尾花,眼尖的宋琼羽先找到,在床架子外面的楣板上。
宋琼羽搬了一张椅子,站在上面,伸手去摸那朵鸢尾。
摸着似乎没有缝隙,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有一朵花瓣与其他滑板摸起来有些不同,那朵花瓣更圆润些,应当是有人常摸的缘故。
用力按下去,花心突然伸出来,里面卷着几封信件。
将信取出,花心按回去,椅子放回原处,带着裴新影又在园中转了很久。
终于,该吃晚饭时他们才回到房间。
裴新影迫不及待就想要将信打开,被宋琼羽用筷子敲了手背,“先吃饭,有什么,吃完饭再说。”
顶着裴新影和秋实哀怨的目光,宋琼羽安心地吃着饭。
终于可以拆信,裴新影还特地净了手,才拿起信件。
一共四封信,没有寄件人,没有收件人,没有盖下的章,尽管如此,信的内容实在令人心惊。
依据信的内容,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有一个神秘的上级,拿捏住了李永昌的把柄,又用利益诱惑他,使他为上级提供源源不断的青年男子和孩子。
如同李永昌遗书中所诉,确是这位县令布的政令,说是朝廷提高赋税,之后预谋场洪水,又以一副为人们好的口吻,引诱百姓中的年轻男子参与一个神秘组织,每有人参与,便会给他的家中下一批粮食。
如此这般之后,上级的意愿便达成一半。
再之后,便是用孩子交换粮食。
直至现在,昌南的百姓们还是很感谢这位愿意冒着得罪朝廷的风险给他们换粮食的县令。
几人看完之后,罕见的没有人出声音。
还是宋琼羽打破了这片沉默“真是,好歹毒的计策。”
“坏事都是朝廷做下的,好事都是县令同他背后的人做下的,好算计。”
秋实问“县令的上级那不就是豫章知府吗?我们不可以直接将他捉拿吗?”
裴新影叹口气“若是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一来我们没有证据。”
秋实的眼神不住地向信纸上瞟去。
裴新影知道她的意思,却摆摆手“信中没有提到县令和知府的名字,而且没有官印,甚至私印都没有。”
将信内容那面向秋实展开,让她看看,上面确实没有印章。
“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就去抓人,怕是会被反咬一口,说是诬告,到那时,我们就很被动了。”
顿了顿,继续说“二来我们没有人证,目前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县令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