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羽摇摇头“今日便不留下一起吃饭了,此去一月有余,想必积攒了许多事要处理,我此行是来看看裴少卿状况如何,看完便回去。”
又觉得这样说有些生硬,解释道“过几日,事务处理完自会前来拜访。”
裴相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新影在他房间歇着,让管家带你去吧,我去同你伯母解释一番,不然是怕要生气。”
宋琼羽浅笑行礼“那便谢过伯父。”
唤来管家,让他带宋琼羽去裴新影的院子。
院中安安静静,侍卫侍女都在门口守着,一个男子上前问“王叔怎么来了,二少爷刚擦了药,歇下了。”
管家回头看了看宋琼羽,眼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对那个男子说“这位是宋将军,她想进去看看二少爷。”
“这。。。”
男子有些为难“二少爷睡下了,怕是不太好。”
宋琼羽上前一步“无碍,我只是看看他情况如何,不会吵醒他。”
说罢便推开门进去了,留在外面的管家和侍卫面面相觑,这似乎并不是会不会吵醒少爷的问题,这。。。
屋内散着一股并不浓厚的草药气息,想必就是他擦的药的味道,上前几步,到了他的床边,床上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在快要落山的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出朦胧的光影。
掀开帘子,裴新影正睡着,被突如其来的光有些晃到,挣扎着想要翻个身,宋琼羽忙把自己塞进帘子里,把帘子放下,裴新影皱起的眉头缓缓放松下来,也不再动了。
宋琼羽的本意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如今却有些无从下手,若是直接撩起被子,又与登徒子何异。
挣扎片刻后,心里想着,反正是被皇帝赐婚的未婚夫妻,便理直气壮起来,自己本意是关心他,又有何不可。
怕他着凉,只把他腿上的被子掀开一个角看了看,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怕吵醒他,捂住自己的嘴笑到了颤抖。
他身上穿了一条丝质亵裤,长至脚腕,然而在大腿到大腿根的地方被掏了两个洞,把擦了药的伤口露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裴新影的额头,没有烫,将被子给他仔细掖了掖,起身离开了。
出了门,满院子的侍卫侍女都在看她,她视而不见说“管家,请送我出去吧。”
管家转身带她离开,走远一些后听到了后面那些侍卫侍女们的叽叽喳喳讨论声,管家也听到了些,惭愧说“抱歉,将军,下人无状,送您出门后,小人就处理。”
摇摇头,宋琼羽说“不必,人之本性罢了。”
管家应和着“是,多谢将军。”
上了马车后,宋琼羽长叹一口气,“回府吧。”
听着她疲惫的声音,秋实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马车,似乎能透过帘子看到里面疲惫的宋琼羽。
挥起马鞭,驱车回府。
回府后宋琼羽浑浑噩噩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沐浴洗漱,径直倒在了床上,合上了眼睛。
秋实将缰绳递给马夫,追进宋琼羽的房间,看着她已经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叹口气,凑近她,把她的靴子轻轻脱掉,从柜中取出一床被子,展开给她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