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虎说道:“以我对莫桑文为人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人,而且不就是巡视嘛,以前不是也有过几次?大伙儿都怕什么?”
“虽然咱们陈家因为当年那些事情被贬谪,但是只要表现好,重入仕途、召回升官也是有可能的。”
陈冬理惊讶地问:“泼出去的脏水,还能这样找借口收回来的吗?”
陈延虎叹息道:“是啊,从在朝为官贬为庶民,想再回京城,一是看法令规定,二是看皇帝态度,三是看看能不能撞上大赦天下的好事。”
“就算皇帝一怒,说我们陈家人永世不得为官,男的为奴、女的做娼,那皇帝高兴的时候把我们叫回去干脏活累活,我们还能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吗?”
陈冬理额头透明的紧箍微动,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操纵命运的感觉,但是看着族中长辈的脸色,估计他们也知道这些事情是身不由己。
‘怪不得有人想当皇帝管束天下,有人想当神仙逍遥洒脱……’
‘只是这般露骨地说出真心话,实在让我感觉朝廷说话像放屁一样。’
家族里商量的事情,就暂且这么定了下来。
由于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皇帝有多少随行的武官保驾护航,所以莫桑文这会儿只能愁喝酒,希望自己不要倒霉到被皇帝抓出来单独拷打。
七天的时间,就这样在焦虑和忙碌之中匆匆流逝。
直到第八天中午,陈丰县才来了一队白衣剑客,在城中四处逛游。
看衣着样貌和打扮,那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剑眉醒目仪表不凡。
至少和陈丰县里土里土气的乡亲们相比,这伙人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散着一种高傲而华贵的气息,看东西都是一种独特的审视的眼神。
“长得最帅的那个,会是皇帝吗?”
莫桑文看见那群白衣剑客,护着一名手持折扇、身穿绣墨竹白袍的青年。
“唉,真猜不透他们是什么想法,窝在安全的京城里不好吗?”
巡捕司老是吐槽说皇帝如何如何微服私访,喜欢暗中探访民情和调查疑难悬案,这忽然派人到距离京城很远的陈丰县来,莫桑文也只能投其所好,先把山河玉玺、鬼王、黑暗领域生死逆转的怪事打好腹稿。
这群人转悠之间,就来到了衙门内。
莫桑文作为巡捕司的散人,当然得紧随其后,全力接待。
而陈子笺只是瞥了一眼,就现这帮人并不是修仙者,皇帝不在其中。
“喜欢暗中钓鱼玩套路的皇帝吗?”
“那也要把你的气息藏好才行。”
陈子笺神识扩展,感应灵气的位置,迅在陈丰县城外的树林营地中,现了一名头戴钢铁野兽面具,正在等候回音的大刀力士。
只见此人身材威武雄壮,完全不像是传统印象流派里的皇帝造型,身形高大远远过寻常人的体格。
他的面具由坚固的钢铁制成,描绘着野兽般锋利的牙齿和獠牙,散着一股威严和肃穆的感觉。
而且这面具是眼孔封闭并不透光的,估计是修炼了心眼之类的功法,即使不用肉眼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周围。
此外,大刀力士手持一柄巨刀,宽厚的刀身是造价不菲的陨铁打造,而他本人似乎也不懂得怎么保养武器,毕竟那陨铁刀刃上满是磨砺之痕。
与其说这把巨刀是用来砍人的,不如说是用来砸人的。
哪怕他不动用修仙者的功法,光是这体修的功法,一记横扫应该就能把马匹斩裂。
“这种程度就是练气巅峰吗?我好像比他强很多,估计是因为人族之躯存在很多局限性,和香炉之类的玩意儿不是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