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点勉强……
特休斯费了些力气才从那条窄窄的“窗户”
里钻进塔楼最高的一个房间。而他刚落在地上变回自己本来的样子,就对上了一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
“我还在想,是哪来的胖鸟呢?”
盖勒特·格林德沃坐在一张破木板床上,姿态却还矜贵得好像那是他的王座,“没想到是个不之客啊。”
“显然是因为这里的窗户设计得太不合理。”
特休斯随手用变形术拉起一张椅子,自然地坐了上去,“有人造访这处囚禁你——或者说,你自愿被囚禁于此——的地方,你看起来反而并不惊讶。”
“不,我很惊讶。”
格林德沃的脸上挂着一抹冷淡的笑意,“你为什么觉得我并不惊讶?”
“我们可以越过用摄神取念互相试探的步骤吗?”
特休斯抬手在额角按了两下,“我猜你一定提前预知到这一幕了。”
“你的确是这么说的。”
格林德沃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就越过无用的步骤吧……告诉我,你来到这里,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这个要从我所知的一些事说起。”
特休斯顿了顿,“希望你不介意我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他又在两人之间摆出一张桌子,从随身带着的、施过伸展咒的口袋里摸出玻璃杯和果汁壶,给自己和格林德沃都倒了一杯果汁。
格林德沃看着杯子里的果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请见谅,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还是比较喜欢喝这个。”
特休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果汁,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开始缓缓地说了起来。
“因为一些缘故,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间里,所有的暑假都是在纽特·斯卡曼德以及波尔蓬蒂娜·戈德斯坦·斯卡曼德夫妇的家里度过的。”
格林德沃的嘴角抽了抽。特休斯装作没看到,继续说道:“我曾经向斯卡曼德夫妇打听过一些关于邓布利多的事情,他们对我说起了邓布利多曾经与一位知名的黑巫师、野心家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事情。”
“斯卡曼德先生说,邓布利多曾经与格林德沃用鲜血定下过盟约,誓绝不对抗彼此。他很好奇其中的缘由,当时邓布利多的说法是……”
特休斯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格林德沃。格林德沃的脸色沉了沉,不耐烦地转过头去,不和他对视。
“哎?还以为你会好奇呢?”
特休斯歪着身子朝格林德沃转向的那边贴过去,“你真的不好奇吗?”
“快点说。”
格林德沃脸色黑。
“邓布利多当时说了三个答案。”
特休斯坐直了身子,“爱、傲慢、天真。哪种都可能是。”
“傲慢……天真?”
格林德沃重复了一遍,然后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愉快。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没错,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曾经有过什么共同的目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