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听到他叹气,立即抬起头来。
“没什么。”
特休斯摸了摸她的头,“我有点想你父亲了……这次圣诞节替我去看看他吧。”
“好。”
阿斯托利亚点了点头,“我会告诉父亲的。”
她说完,又写了几句话,然后把羽毛笔递回给特休斯:“好啦。”
“嗯。”
特休斯将羽毛笔插进墨水瓶,又将信卷起来,“我明天去寄信,阿斯托利亚早上想吃什么就对卡尔说吧。”
“好。”
阿斯托利亚点了点头。
多好的孩子啊。特休斯感动地想。要是换了戴尔菲,她肯定会要他做好了留在桌上吧……
他的思路一转,又回到了那天雷古勒斯给他重复霍格沃茨生了什么的时候——想到戴尔菲是因为一句不客气的话就大脾气,特休斯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不愧是伏地魔的女儿啊……这副坏脾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更要命的是戴尔菲还并不会直接地表露出她的不悦,她会慢慢地记仇,直到新仇旧恨攒到了临界值,最后一起爆。
究竟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个性啊?
特休斯在前往宅邸的路上对同行的斯内普提出了这个问题。
斯内普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你从来就毫无自觉么?”
“啊?”
特休斯谨慎地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做派,“那都是伪装…我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坏人,绝对没有那么差劲的。”
斯内普压根没搭理他,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特休斯感觉他好像什么都说了。
“特休斯。”
戴尔菲拉了一下他,“父亲会喜欢我吗?”
“不会哦。”
特休斯笑着说,“在他眼里只有‘有没有用’,没有‘喜欢不喜欢’。”
……恶劣啊。戴尔菲对他磨了磨牙。
对此,特休斯的反应是——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从来不会骗你。”
“为什么要笑着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啊!”
戴尔菲不满地说,“难道特休斯不知道自己只有笑着的时候会好看一些吗?”
“我觉得我无论何时都很好看。”
特休斯抬手撩了下他留得很长还没扎起来的头,“没办法,天生如此。”
“闭上嘴是会要了你的命吗?”
斯内普忍无可忍。
“好残忍的说法。”
特休斯缩了缩脖子,“好吧,我们到了……我亲爱的斯内普学弟,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