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埃弗里。”
伏地魔用圆滑的语气说,“你只不过比其他人收到了更多的提示,对不对?……这个屋子里生的一切,伏地魔大人都清楚,没有人能在伏地魔大人面前说谎。”
“主人…既然您已经回归,我是一定要为您效力的……”
埃弗里努力组织语言,“不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你们呢?”
伏地魔的声音不重,也听不出是喜是怒,但偏偏让其他的所有人背后冷。
“誓死追随主人。”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
几乎特休斯站在后面看戏并笑得很开心。
“誓死追随……是啊,你们曾经也是这么说的。”
伏地魔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但你们是怎么做的呢?”
“在我倒下以后,你们立刻迫不及待地回到我的敌人之间……谎称自己是无辜的、中了妖术…”
“主人……请饶恕……”
亚克斯利战战兢兢地说。
“饶恕?”
伏地魔轻轻地反问。
还没等亚克斯利再说什么,伏地魔手中的魔杖已经动了起来。看到那个熟悉的施咒手势,特休斯微微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亚克斯利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像伏地魔这种程度的黑巫师所施放的钻心咒,要是一旦被击中,可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贝拉特里克斯踩着亚克斯利的尖叫走了进来。她仿佛没看见地上还有个人正被钻心咒折磨,十分自然地坐到了那张预留出的椅子上,正对着忐忑不安的埃弗里。
埃弗里低着头,装作在研究桌上的菜肴,心里没来由地感受到一股悲愤。
等到亚克斯利连惨叫声都弱了下去,伏地魔才解除了钻心咒。
“你们没有资格得到宽恕……但伏地魔大人是仁慈的。”
他说,“我给予你们第二次的机会,你们应当用行动证明…如今你们仍然愿意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
“现在正是诸位遵照曾经许下的、献上忠诚的誓言而做出行动的时候。”
特休斯说,“伏地魔大人正要救出那些被囚困在阿兹卡班的、忠实的伙伴。我也不指望你们这些庸才能负责打进阿兹卡班这样的工作,只要你们能为我制造一些混乱、短暂地将傲罗引到离阿兹卡班远远的地方就行了。”
“考虑到你们驽钝的头脑,我特意准备了几种方案……只要照做,就绝不会出现问题。”
最终这场宴会上几乎所有人都食不下咽,虽然伏地魔在威慑了他们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但显然贝拉特里克斯和特休斯两个人吵架的声音不是什么好的下饭音频,尤其是特休斯还时不时地羞辱其他所有人。
比如“除我之外,难道您想让伏地魔大人依靠这些平庸之辈达成夙愿吗?不会吧,就凭这些在他失意时甚至不敢去寻找他的懦夫?”
比如“我向伏地魔大人献上了自己的灵魂!他们呢?再怎么说您也该多谴责他们一些吧!”
尤其是特休斯压根没吃饭,就站在那里拱火,一顿饭下来不仅贝拉特里克斯气得要命,其他所有人也气得不行,但前者可以作,后者…只能自我调节了。
和当年开会的气氛简直是一模一样——渡鸦一张嘴就能得罪所有人,但偏偏那些人都作不得。
尤其是摘了面具就像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特休斯不用再顾忌自己的语气会不会被熟人认出来。
当年渡鸦虽然说话难听,但是话少,杀伤性还没有特别高。现在他是既说话难听,说得又多,这让其他所有人的耐性都到了极限。
但在这个时候,特休斯十分干脆地选择把行动方案甩下以后转身离开了。
“之后就按照我所写的来办。”
他站在门口转回头,“我会看着你们的……要是因为谁的纰漏而耽误了伏地魔大人的计划,就等着接受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