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站起身,拿出了一只箱子。箱盖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很多玻璃瓶,其中一些装着无色的液体,另一些则放着各种颜色的液体。
要是特休斯在场,就会现这其实是他收纳那些研究副产物的箱子,原本被他放在宅邸的工作室里。
“贝拉特里克斯之前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我。”
芙蕾看着伯斯德不可置信的目光,冷笑了起来,“几乎都没有解药。要是你们不想拖着备受折磨的身体去霍格沃茨找他治疗,就快点去办事。”
魔法部的事情展得如何,特休斯其实不太关心,但要是一定有人要让他关心,他也确实挡不住。
比如预言家日报上一天比一天多的凶杀案报道。受害的大多是麻瓜,少数是巫师,因为现场留着黑魔标记的缘故,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去考虑凶手的身份。
即使特休斯根本没有订购预言家日报,他也照样得知了这些事……因为他有很多个食死徒朋友。
“梅林啊。”
特休斯对着双面镜叹了口气,“芙蕾学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要是你不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做这些事,我还以为是我们那位大人把贝拉特里克斯放出来了。”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小巴蒂说,“她推进的度未免太快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那位大人没有叫停,当然是继续这样下去了。”
特休斯说,“你要相信我们那位大人是无所不知的……或许他将这件事交给芙蕾的时候,想要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呢?”
“只有你会这么恶趣味吧。”
小巴蒂说。
“喂。”
特休斯伸手敲了敲双面镜的镜面,“这种话真是太伤人了啊。”
顿了顿,他又说“哪怕不像我猜测的这样,这件事最后做不好,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们那位大人,只要他还在,我们现在所摆弄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衬托他的登场而上演的余兴节目而已。”
“只要他出手,所有的反抗都会随之终结。”
小巴蒂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特休斯所说的都是正确的——但正确的话往往不那么动听。
“说起来,你最近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吗?”
特休斯问,“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
小巴蒂扯了扯嘴角,“这件事到底要怪谁啊?”
特休斯当然不会觉得这件事应该怪自己,他点了点头“谁让我们那位大人就是这么喜怒无常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巴蒂沉默了一会儿,切断了双面镜的联络。特休斯茫然地看着变成一片空无的镜面,无奈地将它放回了口袋里。
计划说起来总是要比做起来轻易太多,在会议室里短短的几句话,落在真实的生活之中往往就是不少人、家庭或是社区的灾难。
肆无忌惮的食死徒比起麻瓜之间最恐怖的犯罪者都要更有杀伤力,他们拿着各种效果的毒药穿行在街巷之中,肆意地用折磨麻瓜或是反抗的巫师取乐,然后又在赶来的傲罗之前离开。
凤凰社的成员针对这种状况当然也进行了抵制,但是效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