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個黑鬼來過這裡?」
謝爾頓太特別了,姜鳴只是一句話,就被服務員領著走進了一個狹小但很精緻的包間。
包間的門一打開,姜鳴就看到謝爾頓兩隻手各摟著一名姿色還算中肯的小妞,他們正耳語著聊天,從兩個小妞通紅的面色中可以得知,必定是些少兒不宜的話題。
「嘿!你小子這麼快就來啦,我這屁股都沒坐熱呢,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啊。」
姜鳴找了個他認為乾淨的地方坐下:「誰和你是同道中人,我有事問你,能不能讓這倆姑娘先迴避一下?」
「那可不成,我們許久未見,還有許多情話要說呢。不如你也找一個,咱們玩完了再出去找個地方吃飯,到時候隨你問,如何?」
姜鳴剛要出口拒絕,包間的門忽然打開,走進來一個半老徐娘,她身後還跟著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物,我店裡剛來了兩個雛兒,讓她們陪您玩一會吧。」
謝爾頓把腦袋探出了幾寸,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後,罵罵咧咧地說:「你這老婆子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來你這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從沒見你給我推薦這麼好的姑娘?我這兄弟第一次來你就端上了招牌菜,是不是想讓我砸了你的店?」
「哎呦喂!謝哥你別亂吃飛醋呀,這兩個姑娘昨天才來的,都沒開過苞,今天這不也是沖您的面子才讓她們來伺候的嘛。」老鴇指了指謝爾頓,對身後一個身材略小的姑娘說:「你去伺候謝大爺。」
又吩咐另一個姑娘:「你陪這位公子。」
這次謝爾頓倒是滿意得不再說話了,而姜鳴卻伸手制止了正在向他走來的女人。
「你坐在那邊就行,我現在沒這個興。」
那姑娘聽姜鳴這麼說,還真就老老實實地坐到了沙發對面。她的這個舉動讓姜鳴有些好奇,這些風塵女子不都是想盡辦法纏著顧客,試圖從他們的口袋裡掏鈔票嗎?哪有讓她老實她就老實的?
姜鳴不由地抬起頭仔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盤著頭髮,衣著不像另外幾個姑娘那樣暴露,裙下只露出了小腿,衣服也是接近手肘的短袖,雖然兩眼媚彎,臉上還化著誘人的淡妝,但卻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女人的模樣讓姜鳴升起了幾分疑心,他假作隨意地端起了酒杯喝酒,眼睛的餘光卻不時向她瞟去。
那女人見姜鳴不太理會自己,便主動去找謝爾頓閒聊。
這黑鬼也是毫無節操,看這個姑娘比自己懷裡的女人美了數倍,很果斷地「棄暗投明」,很快便與她打得熱火朝天,喜上眉梢。
玩了半晌,姜鳴覺得有些無,本想與謝爾頓聊聊他與組織之間的事情,可這黑鬼在眾美女的溫柔鄉里其樂融融,根本無暇理會他。
姜鳴剛要起身出去透透氣,忽然餘光里一個女人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那個被姜鳴拒絕的女人。
此刻那隻纖細的手正緩緩伸向謝爾頓面前的酒杯,當握住酒杯的一剎那,一個非常細小的顆粒從她的手掌里劃出,輕輕落在了杯子裡。接著女人用極快的手法端起酒杯,叫囂著要與謝爾頓喝交杯酒。
女人的動作極快,若不是姜鳴之前就對她有所留意,恐怕也難以察覺出這微乎其微的動作。
而謝爾頓的大腦早被酒精占據了八九分,更不可能察覺到異常。
姜鳴猜想在公共場合這女人應該不敢用殺人的毒藥,那藥丸多半是蒙汗藥之類使人昏睡的藥物。於是他也不出去了,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想看看這女人接下來打算如何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