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平,拉着清哥儿去婆母房中质问,谁想清哥儿的哭声将妍姨娘给刺激了,到了婆母房中她也以为我把清哥儿怎么了。”
“姑侄二人抱在一起说我是个外人,说清哥儿没说错话,这段侯府休想让我染指一分。”
6湘恨生生的盯着段兢,咬牙:“往日在家中,你怎么偏宠妍姨娘放纵她在我眼前耀武扬威,我都没意见,可你敢薄待羽哥儿,你还是人吗。”
说起段兢的表妹就是段家老太太娘家的侄女,没跟6国公府结亲前,段老太太就想未来将娘家侄女给儿子娶过来。
只是那时段家老太太还没熬成婆,儿子的婚事让还活着的婆母给定了。
选了当时算显耀的6国公府,至此来往频密费了大半年才将婚事攀来。
两家人哪里想到6国公府衰败这么快,刚将媳妇娶进门,亲家6国公就出了那么大的丑事。
段家老太太怄死了,整天看6湘不顺眼,拿着婆母的架子磋磨她。
心中更是惦记着自己娘家的侄女,不到一年段老太太就将娘家侄女给要了来,许给了儿子为妾。
到底是表兄妹有感情,又有段老太太在跟前撑腰,不久就将段侯府的庶长子给生了下来。
仗着婆母的底气,段老太太逼着6湘将侄女的清哥儿过继到她这个嫡母名下,将庶子变成了嫡长子。
6湘后来生的羽哥儿就变成了嫡二子,且因早产身体孱弱。
段老太太找道士回来看相说羽儿命弱,要想平安长大一定不能过早立世子。
以至于拖拖拉拉到羽哥儿六岁,至今不能承袭世子位,到让段老太太跟妍姨娘,还有段兢这三人一条心的想将世子位给清儿。
6湘知道了哪里还受得了。
段兢连连否认:“不不不湘儿,就算我说了这也都是我的玩笑话,男人吗谁没夸几个海口。”
他指着岳父6林儒举例子:“岳父年轻时比我还浑,寡妇都不放过,他肯定也没少说,可现在6国公府不还是岳母和湛哥儿在吗。”
裴淑容气结,狠狠剜了丈夫一眼。
老太太一时也觉得面上无光。
“你个兔崽子,胡说什么,我早清心寡欲了,”
6林儒听女婿提起自己早年干的混事,感觉四周气氛都冷了,心虚的偷睨了儿子一眼。
儿子回来后至今还没跟他问声好,似乎有些不待见他。
好歹现在四十多岁的老人了,当初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想想现在裆中还疼,哪里敢提往事。
骂完不敢多说其他,揣着手扭头转到了一边去。
“这样行吧湛哥儿,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这是家事,我今儿就回去把羽哥儿的世子位安排好,让你瞧瞧姐夫的诚心。”
“其实啊我娘将表妹给我要来当妾,她觉得委屈了表妹,不免对表妹偏疼了些,”
段兢觑眼上方的6湘,还故意埋怨两嘴。
“都是后宅拈酸吃醋罢了,一些小吵小闹哪能当真,湘儿也真能计较。”
“你,”
6湘闻言丈夫怨她小题大做,气的又红了眼睛。
“不见得如此,你方才不是说令慈病重了吗?连世子位该给谁都能混淆,想来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不如我赠你一口棺材。”
6湛捏着杯盖,轻刮着茶水中浮动的茶叶,语气平和但听不出丝毫商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