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让他担心的是池芊。
她和余沉一起消失,很可能是作为人质,一旦逃到境外,余沉会怎么对她还未可知,可以确定的是,结局不会太好,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尽快找到池芊的下落。
……
眩晕感让池芊恶心得想吐。
她盖着被子,在摇晃中逐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小块模糊的蓝天,等到视线逐渐清晰,她才现自己躺在一辆正在行驶的房车里。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她仿佛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宫决,四散逃开的人群,和余沉手持喷雾的笑容。
迷药!
她终于反应过来,想要逃跑。
谁知稍微一动,耳边便响起了哗啦啦的铁链声,手腕传来冰冷的触感,她被锁住了。
驾驶舱传来悉率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青年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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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小眼睛,倒八字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池芊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略一回想,现竟是那个酒店经理。
“醒了?”
那人坐在床边,把玩着栓在床上的铁链,不安分的手指顺着链条一路来到池芊的脚踝,狎昵地摩挲着她的皮肤。
池芊蹙着眉缩起脚。
“余沉呢?”
“你找他做什么?”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他同伙吧,叫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他在开车,没空,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
男子说完挪了下屁股,凑到池芊面前就要亲她,烟味混合着槟榔的臭味扑面而来,池芊扭过头大喊:“救命啊余沉!”
房车倏地停下。
男子一个没坐稳,径直摔在地上。
“哎哟!疼死我了。”
那人起身摸着自己的屁股,还没开骂,便见余沉铁青着脸走过来。
“鲁海洋,你找死。”
鲁海洋缩了缩脖子,讪讪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得得得,你们聊,我去开车。”
他不情不愿走向驾驶室。
周围只剩下余沉和池芊两人。
池芊举起被锁住的双手,陪着笑脸:“余沉,我的好兄弟,能不能给我松开?”
余沉一脸阴鸷地盯着她的眼睛,吐出两个干涩的字眼:“不能。”
面对如此陌生的他,池芊心里紧张得打鼓,却还是争取道:“我想上厕所。”
“这种伎俩我三岁时就不用了。”
“可我真的憋不住。”
为了演得更逼真一点,池芊故意磨了磨双腿,殊不知表现得更加拙劣。
余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无聊,这套只对鲁海洋有用。”
“……”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乖乖听话,等我逃出去就放了你。”
“真的?”
“真的,你现在药效还没过,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房车内部的空间有些局促,余沉站在电磁炉前,烧了锅开水,随后往里面下了一把银丝挂面,等面煮到七分熟,再打两个鸡蛋进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看样子没少做饭。
池芊倚着床头静静看着,心中一阵惆怅,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她曾看过不少社会新闻,有些劫匪拿到赎金后可是会撕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