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天行重伤倒地,另一边正准备扶着父亲下马车的燕双儿,疯似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
燕双儿轻轻扶起任天行靠在自己的怀中。
“我。。。。。。”
任天行努力地说着什么,可是从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此刻难以清楚的说出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明明是我的事情,却要连累你。对不起。。。。。。”
燕双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抱着任天行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白鳞带着大部队也已经赶来,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任天行,赶紧传唤随队军医过来。
正当白鳞准备下马想看一下任天行伤势的时候,却看见任天行努力地伸起自己已经骨折的胳膊,指了指沙舟帮逃跑的方向。
“末将明白了。”
白鳞瞬间就看懂了任天行的示意,他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从当初的轻视变成了由衷的敬佩。
为将者,最为重要的两点,就是深通兵略和对兄弟们的义气,经过这次并肩作战,任天行已经深深折服了白磷,白磷此刻是打心底里认可这个统帅的。
在向任天行抱拳行礼后,白鳞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命令道:“弟兄们,沙舟帮的贼人们各个都是恶贯满盈,所犯下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此次作战不接受他们任何形式的投降,弟兄们,随我冲杀过去,务必全歼他们,不论老幼,一个不留。”
说罢白鳞便长枪策马,一骑当先冲了出去。
翌日清晨,任天行醒来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旁的燕双儿此刻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睡觉。
任天行正准备叫醒她,但现她的口水已经浸湿了一大片床单,睡得十分香甜,又突然有些不忍心打扰,莫名觉得此刻的她十分可爱。
算了,再等一会吧,让这小妮子多睡一会,昨天晚上肯定是累坏了。
任天行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内气,想探查一下自己体内的伤势,结果现自己不仅没有重伤,反而还突破到了御气境初期。
短短不到一个月,自己从纳气境连续跨越两个大境界来到御气境,这种事情不管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有些难以置信。
昨天晚上作战的时候自己还是归田境中期啊,难不成是因为前面的战斗中大斐内经吸收的内气?
不应该啊,当时自己吸收的内气甚至无法让自己突破到归田境后期,而且任天行也清晰的记得那独眼老者的一掌当时击碎了自己近八成的经络,如今自己的经络不仅完好无损,而且比之前更加充盈有力。
任天行试着调动内气于自己的手掌,随着内气慢慢汇聚,手掌之上出现了一层淡青色的内气,像手套一样附着在任天行的手上,而后任天行又试着将内气集中于掌心,掌心处也慢慢形成一柄非常小巧的剑形内气。
内气外放,确实是御气境,想到此处任天行又将手掌对准房间的门,想试试威力如何,在内气的催动下那柄小剑径直朝着房门飞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右边那扇木质的房门瞬间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正在睡觉的燕双儿也被这爆炸声惊醒,一个激灵跳起来拿起床边的弓冲出了房门。
燕双儿在外面找了半天也没现有敌人的踪迹,回到屋内时现任天行已经醒了,而且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燕双儿开心的坐到床边,问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还好,不过我竟然莫名奇妙的突破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任天行有些开心的说道。
“我们。。。。。。”
燕双儿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
来人进门一看,现任天行已经醒了,赶忙上前激动的拉着任天行的手说道:“天行小兄弟,这次多亏了你,老夫才能逃出生天。这里是老夫寒舍,你就暂且住下安心休养一段时间。”
没错,来人正是燕双儿的父亲燕震北。
“晚辈谢过燕大人好意,晚辈刚才已经探查过了,身体并无大碍,打算今天就起行返回学院,实在不敢多多叨扰。”
任天行恭敬的回答道。
燕震北看了看燕双儿,又看了看任天行,笑着说道:“好好好,那到时候双儿和你一同返回学院,你们互相照应,路上好歹有个伴。”
说罢燕震北也不再打扰,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小声嘀咕,“奇怪,这门为什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