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
许宗扬迟疑不答。
何大庚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拿住匪的确是件大功劳。只要你肯帮我们擒获李其孟兄弟,我便再放你一次,绝不反悔。”
“当效犬马之劳!不过,”
许宗扬顿了一下:“小弟还有一事相求,请何兄务必应允。”
“什么事?”
“小弟先前已为朝廷和天国所不容,如今若再背叛幅匪,纵然何兄肯饶我不死,今后也必将不得安宁。”
“你倒有自知之明。有话就直说吧。”
许宗扬面色羞赧,犹豫再三才低着头说:“小弟于带兵一事多少有点微末能耐,何兄若不嫌弃,我愿从此留在营中效力,如此方能踏实度日。”
“想要转投团练么?”
何大庚淡淡一笑:“论本事和阅历,你自然是够格的。然而你先杀杨秀清,又出卖李其孟,我怎敢将这种人留在身旁?”
“何兄明鉴,许某并非狼心狗肺之辈。”
许宗扬颤声道:“杨秀清欲杀我在先,我才与他反目成仇。而投幅实属无奈之选,李其孟此人无恩无义,纵使出卖他也只是弃暗投明而已。”
“李其孟收留了你们,怎么能说是无恩无义?”
“与其说收留,不如说是利用。李其孟忌惮苏北投过来的人多,担心威胁到他的头领地位,所以不断派我们攻打县城,意在消耗我们的实力。”
何大庚望着他沉吟不语,许宗扬又说:“不仅如此,李其孟还屡次私下分化拉拢苏北来的弟兄,大伙早就十分不满,只是碍于大局才没与他分道扬镳。”
“你总是能讲的出理由。”
何大庚思量半晌,轻轻叹息一声:“好吧。等抓住李其孟兄弟之后,你先随我们回济南找个住处安顿,其他事以后再说。”
“多谢何兄!”
不知是出于羞愧还是感激,亦或是逃过一死的欢欣,许宗扬眼角淌下了两行清泪:
“李其孟的老窝在金山峪,过些日子他们就会去过冬,到时我必定助何兄将其一举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