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曾?那他是叫。。。曾华?”
“曾国华。他藏去了姓氏,化名郭华。”
“曾国华?”
魏永明茫然眨了几下眼:“曾国华。。。曾国华?他和那位曾国藩大人是。。。是。。。?”
“没错。”
袁保庆答道:“他就是曾大人的胞弟,行三。”
“不是吧。。。”
魏永明喃喃自语:“我记得曾大人家乡是在湖南,可郭三哥说他是九江人氏,会不会搞错了?”
袁保庆蹙眉一笑:“他连姓名都是假的,怎可能如实将家乡告与你知?无非虚言哄骗而已。”
“虚虚实实也是有的。”
短髯男子沉吟了片刻:“曾老三生在长沙府,死于庐州府。九江府地处二者中间,正对应他的处境,这样讲也算别有一番意味。”
“您说什么?谁。。。谁死于庐州府?”
“曾家老三,曾国华,就是你那位房客。”
“不是,我。。。等等,您什么意思?”
魏永明愕然不解:“死了?他?”
“看来你毫不知情。”
短髯男子悠然感叹:“也罢。自、捻之乱以来,亡于阵前的总兵督抚大有人在,参副将领更是不计其数,一个小小的曾国华又算得了什么呢。”
袁保庆接口道:“世人皆以为曾国华十年前已死,我也深信不疑,直到前日在此与他迎面相遇。”
“这。。。难道他诈尸了不成?”
魏永明一脸匪夷所思:“事情既已过去十年,您不会是看错了吧?”
“我与曾国华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分别数日后便听到了他阵亡的消息,因此印象极其牢固,不会认错。”
袁保庆淡淡的说:
“如今他头白了一些,容貌却无甚变化。而且他自称郭华,行三,到你家的时间恰好在曾国华死讯传出后不久,行事隐秘,又偏偏在见到我后立刻离开,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